宮尚鈴連唇角最後一點笑意也沒有了,“季雲梔這麼快就跟你告狀了?”
閻霆琛嗬笑了一聲,眉眼陰沉看著她,”我倒是想她跟我告狀,但她被你搞得發燒昏迷不醒,話都說不出來。”
一聽到這話,宮尚鈴目光幽幽地轉向寒征,“那就是你告的狀咯?”
寒征沒否認,低了低頭,麵無表情表示:“二小姐,我也是在儘自己的職責,還請見諒。”
宮尚鈴聞言嘖了一聲,說話三分玩笑七分認真。
“小寒征,這筆賬我記下了,你這幾天記得睡覺不要太死哦,懂得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
否則連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寒征沒有害怕,低著頭沒抬,又把前麵的話重複了一遍。
宮尚鈴沒有再理會他,轉而跟閻霆琛搭話。
她不傻。
桌麵上這麼多酒瓶,擺明閻霆琛是要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不過她隻讓季雲梔喝一瓶,他要自己喝十多瓶,這未免有點過了。
就算她酒量再怎麼好,這全喝完肯定是要出人命的。
何況當時她都勸阻季雲梔喝酒了。
宮尚鈴越想越覺得這件事自己很無辜,馬上撇責
“是她自己非要喝的,我勸阻過不聽,這可不能賴我,季雲梔那個時候還吐了我一身。”
“退一萬步講,霆琛,我們可是姐弟,你為了季雲梔挨了爹地一槍,我這個做姐姐的心疼你,讓她喝點酒怎麼了?又不是要她命。”
閻霆琛聽到後麵句臉色沉了沉,“砰”的一聲踹桌子。
桌麵上的冰桶發出冰塊碰撞的聲音,宮尚鈴嘖了一聲,擺了擺手改口:“行行行,你不想聽她死,那我不說了。”
接著她站起身,拿出他們之間的交易說事。
“三弟,你幫我做事解決了一個麻煩人物,我幫你放過季雲梔,安撫爹地那邊的情緒,皆大歡喜不是嗎?至於季雲梔醉酒一事……”
她頓了下,拿起桌麵上的玻璃酒杯,“這樣,我這邊也喝一杯就當賠罪行了吧?”
閻霆琛沒有應話,宮尚鈴就當他答應了,仰頭將杯子裡的酒喝完。
酒都喝完賠罪了,她又說:“弟弟,我差不多該回國了,爹地那邊還等著我呢,把我的人放了吧。”
閻霆琛動了動,修長的手將煙頭放進煙灰缸摁熄,”寒征。”
宮尚鈴心想著他要放人,說一聲或者擺擺手,又何必叫寒征多此一舉呢?
裝酷呢?
不過隻要他放了她的人,這件事翻篇,他愛怎麼裝就怎麼裝,無所謂。
想法剛落下,寒征走近她,一把槍直抵宮尚鈴太陽穴,“得罪了,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