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霆琛讀完笑意全無。
心情就跟坐火車一樣。
一開始以為她是記錄野男人,心情暴怒,後麵得知是記錄自己,心情陰轉晴,現在讀完,又往後翻頁閱讀,表情陰得不能再陰了。
合著這日記本是“詛咒本”?
日記本還沒有完全讀完,但是閻霆琛翻了幾頁後已經徹底失去了窺探欲望。
他舉著日記本對準季雲梔,咬牙切齒:”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嗯?”
“都叫你彆看了嘛……”季雲梔咕噥,心虛地拿走他手裡的日記本抱在懷裡。
每個人都有情緒不好的一麵,那個日記本也是她發發牢騷寫的,又不是真的想讓雷劈死他。
閻霆琛著實被季雲梔氣得不行,從車上到公司都沒有再搭理她一句,連辦公室的門都不讓她進去,不過那些進辦公室彙報公司項目的員工遭罪了。
那個日記本寒征沒有打開來看過,隻是想著用來掩飾下支票的事情,結果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還是委婉地提醒季雲梔去跟閻霆琛道歉。
其實就算寒征不說,季雲梔也有這個打算。
寫日記腹誹閻霆琛這件事確實有點過分了。
出於討好,她端了一杯咖啡進辦公室主動跟他去道歉,然閻霆琛拒絕口頭道歉,要求實際行動。
最後季雲梔癱軟在沙發上喘息。
閻霆琛親了親她的額頭,西裝披蓋在她身上,怒火被衝散,心滿意足地坐回辦公桌開始處理公事。
玩歸玩,工作歸工作。
閻霆琛開始專注於工作。
安靜的辦公環境中,季雲梔忽然開口:“閻霆琛。”
閻霆琛聞聲抬頭,聲音不自覺地柔和,“乾什麼。又想來一次?”
“……”季雲梔:”我想去上個洗手間。”
“想我抱你去?”
“沒有,隻是報備一下。”
簡單的一句話讓閻霆琛心情更好了,他挑了挑眉,“去吧。不過……你真的可以一個人去上廁所?”
“我、可、以。”季雲梔腿麻地站起來,在他麵前強撐。
閻霆琛低笑了一聲,見她如此堅持,他也就不再勉強,繼續低頭看著手裡的文件。
“哢噠。”
一聲細微的關門聲音響起。
閻霆琛餘光注意到她走出了辦公室。
裡屋的休息室也有洗手間,他本想叫住她,隻是見季雲梔都出去了,也就隨她去。
他掌控欲雖然強,但也不至於讓她去哪裡上廁所都不能選。
當然,這個前提是在他可知的範圍內,且附近有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