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征彙報說:“號碼是本地的,號碼主人叫阿慶,是一個20多歲的男人。但經過我們詳細的調查,對方確實跟少奶奶沒有過接觸。”
閻霆琛安靜地聽著,垂眸看著吃空的一整個糖盒,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久,他皺了皺眉,“這麼說,真的隻是打錯電話?”
寒征:“是。”
季雲梔坐在床上聽著,聽完手緊握了下,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抿著唇下床。
男人餘光瞥到她的動作,下意識地抓住她的手腕,“你乾什麼去。”
“洗臉。”
說著,季雲梔轉了轉手腕小幅度掙紮了下,“你弄疼我了。”
閻霆琛反應過來鬆開了手。
季雲梔握著被弄疼的手腕往前走。在與寒征擦肩而過的時候,她餘光偷偷瞥了他一眼。
等季雲梔進了浴室,閻霆琛才對著寒征吩咐:“你先出去吧。”
寒征頷首,隻是臨走前又想到了溫琪琪,於是折返回來。
“三爺,外麵現在又下雨了,溫小姐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蹲在雨中哭,管家說她已經哭很久了,問原因也不說,您看該怎麼辦?”
閻霆琛沒回應,目光緊緊盯著季雲梔關閉的門,修長的手指節彎曲,一下沒一下在床被上輕點著。
寒征也沒有問第二遍,隻是安靜地站在一旁靜等。
就這麼過了兩分鐘,閻霆琛的聲音響起:“找人去勸她回來,不行就拉回來,再不行就任由她在雨中鬨,隻要死不了就隨便。”
“明白。”寒征應聲離開。
五分鐘後,季雲梔洗漱出來。
因剛才冰涼的水撲在臉上,此刻她清醒了不少。
出門後她看見閻霆琛在吃新糖盒裡的糖也沒有理會,而是拿著衣櫃裡的一身衣服要去浴室換。
可就在轉過身的時候,男人吃著糖叫住了她,“在我麵前換。”
季雲梔停了腳步,背對著他沒回頭,“我想去浴室。”
閻霆琛察覺到她想要避開的意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睡了那麼多次,你全身哪裡我沒有看過?”
“……”
季雲梔不知道他又在抽什麼瘋,不禁攥了緊懷裡的衣服,抿著唇沒說話。
氣氛頃刻間冷了下來。
閻霆琛不耐煩看著腕表上流逝的時間,“你自己來還是要我幫你。”
“……”
看似是選擇,實際上根本沒得選,因為結果都一樣。
季雲梔心裡是不情願的,可閻霆琛太會拿捏她了。
他說:“季雲梔,我的耐心有限。你浪費我多少時間,我就浪費你養父多少時間。”
不得已,她隻能做出選擇。
“我自己來。”
她背對著他應著,眼眶莫名紅了,心裡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恥辱感。
季雲梔強忍著情緒深呼吸了一下,手又冰又僵地顫抖著,然後慢慢地解開睡裙上的衣扣。
一顆,兩顆……
閻霆琛就是在這個時候從床上起身。他拿起床頭櫃的一個遙控器按了按,窗簾自動閉合起來,屋子裡陷入了昏暗。
但衣扣解開,睡裙滑到她的肩胛,雪白得晃人眼。
男人的腳步聲明顯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