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霆琛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手上捏著一個煙要點不點的。
阿彪靜候在麵前等他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終於,沙發上的男人有了點反應。
他沒有說話,而是將煙放到嘴邊點燃,緊跟著起身朝他走來。
阿彪瞧見他這一舉動莫名心慌,額頭滲出兩顆汗珠。
倏地,膝蓋被狠狠踹了一腳。
阿彪下跪,閻霆琛單手摁住他的後頸,逼他整顆腦袋被壓在玻璃茶幾上。
他俯身,似笑非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季雲梔現在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再讓她去醫院目睹她養父死,也好她後麵了無牽掛去死對嗎?”
這段時間阿彪一直儘心儘責在醫院裡,根本不知道古堡內發生了什麼,否則也不會開口還是稱呼季雲梔為“少奶奶”。
不過到底是跟在閻霆琛身邊多年,聽這話大概也能猜到三爺又和少奶奶吵架了,少奶奶這會兒被三爺折磨得半死不活。
阿彪被迫歪著腦袋,喉結處不偏不倚抵在鋒利的桌角,隻要閻霆琛再用一下力,喉結輕易可被戳進去出血。
若是彆人遇到這種事情,怕是隻會顧著求饒。
阿彪卻青紫著臉色,艱難地擠出聲音道:“對不起三爺。我這就向醫院那邊施壓,要是他們救不了少奶奶的養父,他們就等著陪葬吧。”
閻霆琛這才鬆開他,冷聲補充:“還有你。”
阿彪脖側被勒出一條觸目驚心的紅痕,待被鬆開顧不上檢查,立馬應了聲“是”。
後麵他便被叫滾了。
丹尼爾也是。
兩個人出門後,阿彪轉頭向丹尼爾問起了三爺和少奶奶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丹尼爾都告訴了他,最後忍不住歎氣,“你說他們什麼時候和好啊?這幾天所有人都因為她而遭殃了。”
目前丹尼爾對季雲梔印象不怎麼樣,心裡總認為要不是她,老大也不會這麼不理智。
阿彪聽完皺了皺眉,但並沒有回答丹尼爾的話,直接上車走了,留下丹尼爾一個人在原地腹誹他跟寒征一樣沒禮貌。
季雲梔很能忍,至今不肯服軟,閻霆琛已經忍得有點受不了了。
生怕她真的會因為長時間被關在房間裡想不開,最後還是主動找上她,說放她能夠在古堡裡活動。
不過掛在她身上的鎖鏈還是沒有摘下來。
隻是哪怕主臥的門每天都大敞著,季雲梔仍然不出門。
閻霆琛軟硬各種方法都試了,季雲梔還是不理他,甚至後半夜還發起了高燒。
要不是閻霆琛發現及時,怕是她真的要燒成癡呆了。
最後他直接強拽著她出來透氣。
客廳裡。
閻霆琛將發著高燒的季雲梔抱坐在腿上,讓她腦袋靠在自己胸膛,而他手上正端著半碗藥湯。
高燒讓季雲梔無力掙紮,腦袋暈暈乎乎的,臉色慘白如紙,整個人像極了失去生命力的櫥窗瓷娃娃。
男人看她這副樣子就來氣,冷聲罵道:“季雲梔,看看你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晚點我就把你丟大街上去,說不定還能幫路人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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