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氣氛緊繃到了極點。
洛明輝看了眼自家兒子,又看了眼閻霆琛以及他懷裡的女人。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眼下他反應很快,衝著閻霆琛賠笑,“不好意思閻總,犬子可能說話哪裡得罪你了,你彆生氣,我在這兒跟你賠個不是。”
話音落下,洛明輝又暗中拉了拉洛璟煊的衣袖,“璟煊,快跟閻總賠不是。”
洛璟煊抿著唇,垂在身側的五指不禁握攏成拳,“抱歉閻總。”
閻霆琛冷著臉沒回話,坐在沙發上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一樣。
洛明輝擦了擦額頭上的一抹汗。
明明已經在商界上是個有頭有臉的大老板了,可在閻霆琛這兒,他這個做長輩的還得跟閻霆琛這個晚輩恭敬說話。
“閻總,不知道洛氏究竟是哪裡惹你不快?要是有,大家完全可以和氣坐下來談談,共同解決。和氣生財嘛。”
相比洛璟煊,閻霆琛對洛明輝態度還算好點,他冷笑地說:“那洛總就要問問你的好兒子了。”
洛明輝馬上扭頭看向洛璟煊,壓低聲音問道:“璟煊,你什麼時候得罪上閻總了?”
彆說洛明輝不解,就連洛璟煊本人也有點弄不清楚。
他走上前,下意識地看向昏睡的季雲梔,拳頭不禁再次攥緊,“閻總,恕我愚鈍,我實在想不起來我們之間有什麼恩怨,還請你明說。”
“你在這裡跟我裝什麼傻?”閻霆琛厭惡地看著他,“不是你給季雲梔一張五百萬的支票,讓她可以有機會從我身邊逃走的嗎?”
洛璟煊眼中掠過一抹錯愕。
逃走?
原來渺渺當初要那一張五百萬支票是為了從閻霆琛身邊逃走。
她並不愛閻霆琛對嗎,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才會被迫結婚的。
她身上的鎖鏈就是正好的證據。
正常人不會拿鎖鏈這麼鎖著自己的妻子,所以渺渺一定待在這裡很痛苦,經常被他折磨著。
那是不是代表著,他還有機會?
眼下洛璟煊來不及細想這些,而是強壓著內心的雀躍,表麵上冷靜地回應閻霆琛的話。
“閻總,當初我並不知道她要五百萬做什麼,隻是她說有難處,我就給她了。”
“是嗎?”閻霆琛摟緊昏睡的季雲梔,語氣淡漠嘲諷,“一句她有難處,你就直接給了五百萬,你還真是有錢大方。”
“閻總恐怕不知道,渺渺小時候救過我的命,是我的恩人。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如今她有難,我有錢,給一張五百萬遠不抵她曾救下我的那條命。”
洛璟煊全程講話平和,有理有據,任誰聽了都覺得沒有任何問題,他們之間感情坦蕩。
可閻霆琛心裡莫名氣焰暴怒。
洛明輝站在一旁,現在通過他們的對話終於弄懂了原委,搶先出聲打圓場:“閻總,這件事我回去一定會好好懲罰犬子,保證再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你看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洛家一馬?”
“行啊。”閻霆琛令人意外答應得很爽快,“不過這就要看你兒子的誠意了。”
洛明輝不解,“閻總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