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梔震驚地瞪大眼睛。
阮小柔震驚地瞪大眼睛。
唯有沙發座的男人猛然閉了閉眼,咬緊牙關,隻感覺某處透心涼。
客廳裡安靜了足足十幾秒,靜到隻有風聲。
小少爺將撒空果汁的杯子鬆口,臉上也有著尷尬,舌頭舔了下鼻子,打哈欠,視線避開落到窗外,假裝正在欣賞風景。
這一舉動,顯然它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不過,爸爸平日裡教它,做錯事要勇於承擔,自己解決。於是這會兒趕緊轉回腦袋,低頭伸舌頭要去舔走爸爸褲子上的果汁,也好舔乾淨讓爸爸不生氣。
結果——
它都還沒有完全埋下去呢,閻霆琛忽然睜開眼睛,眼裡一種透著要殺狗的殺意。
小少爺感知到危險來臨,轉身就要跑,將平日裡的教誨通通拋到腦後。
男人眼疾手快,直接單手抓住它的後頸,一把提起。
“嗷嗚嗷嗚。”小少爺雙腳懸空,弱小無助看著自家爸爸。
而爸爸眼裡,毫無愛意可言。
他凶狠問道:“閻大壯,信不信我等下剁了你煲湯,煲完打包丟去非洲喂非洲獅吃?”
小少爺,小名小少爺,本名閻大壯。
家裡人基本上都叫它小名,不敢直接叫本名,畢竟它前麵的姓可是“閻”。
唯一敢叫的也就隻有閻霆琛了。
不過閻霆琛一般不輕易叫,但隻要叫了,那就意味著他真的真的動怒了。
果不其然,小家夥一聽到爸爸叫本名,整個人瑟瑟發抖了。
“哎呀你彆這麼對它……孩子還小。”季雲梔看他這麼抓狗,整個人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忙上前搶走狗抱在懷裡,替他解圍。
“它也是好心,想親自拿果汁給你喝,就是不會用手端,所以才會不小心把果汁倒在你身上。”
終於有人替它發聲了。
小少爺身體縮成一團棉花似的,緊緊窩在季雲梔懷裡嗚咽。
閻霆琛的表情仍然不是很好看,冷冷說著:“閻大壯,你彆給我裝可憐,給我滾過來。”
小少爺瞬間縮得更厲害了。
它還沒有享受完狗生活,怎麼舍得被打包去非洲喂獅子呢。
獅子多麼可怕,那麼大一隻。
越想,小少爺就縮得越厲害。
雖然是隻幼崽,到底還是有點重量的,再加上它縮得那麼厲害,季雲梔抱到後麵都有點抱不住了,腳步微微踉蹌。
閻霆琛看到這幕蹭的起身。
季雲梔以為他是要抓小少爺,忙躲開他抱給阮小柔,“快快快,先帶它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