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龍來了。
仙君離開以後,他就一直靜不下心,有了和魚小柔的過往,再得知蛟龍要嫁人的事,他留在京城就煩的要死。
連著幾天他都沒辦法讓自己安定下來。
隻能聽從張亦的安排每天去薛敏上班的地方吃飯。
薛敏也跟柳家打了招呼,有仙君的麵子在,她倒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這天她抱著安安坐在狂龍對麵陪他一起吃飯。
“趙先生。”
薛敏將一塊挑出刺的魚肉喂給孩子,抬眸看向狂龍。
“您有心事?”
“我沒有,我能有什麼心事?”
狂龍想都不想就否認了,還不忘強調一遍。
可這樣的狀態反而讓他顯得心虛,趕忙又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我就是不習慣一個人。”
這話說的,就好像他在想誰似得,越發的讓他難受。
“好好的,結什麼婚呢,跟著張先生修煉不好嗎?人家都是抓著機會往上爬,她倒好,機會擺在眼前不要,舍近求遠跑去聯姻,你說她是不是腦子壞了。”
狂龍扒了口飯,含糊不清的說著。
最後乾脆連飯都吃不進去了,筷子一放,在一旁歎氣。
薛敏伸手擦去孩子嘴角的飯粒,抬頭視線透過落地窗飄到了大街上。
京城的行人都很匆忙,走路都是帶著風的。
可這樣的匆忙人群裡,還有幾道身影不急不緩的走著。
仔細一看,都是些年輕的戀人。
他們或挽著手,或並著肩,臉上帶著笑,眼裡含著情,總得是不急著回家,留戀身旁陪伴的人。
薛敏仿佛在這些人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又想起了仙君的囑托。
“趙先生,你們豪門的事我們普通人不懂。”
她的聲音平淡,似是無意間提起。
“可我聽柳小姐說,像你們這樣的家庭,婚姻大多都是沒辦法自己做主的,我猜白小姐也是這樣。”
狂龍皺著眉,歎息一聲,沉默著沒說話。
“你不知道我老公,他呀,跟你一樣是個悶葫蘆。”
說起老公的事,薛敏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和他剛認識的時候,他連句話都說不明白,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說不上臉紅,但就是不敢看我,那樣子羞得好像他是個姑娘。”
“你說他不懂吧,他還知道找同事問問,約會應該送我些什麼,要不就是一群人在一塊商量帶我去哪玩更好。”
薛敏噗嗤一聲就笑了。
“他那幫同事,要麼單身,要麼就是被姑娘追的,哪會這些,儘學著網上的東西瞎出主意。”
“有一次居然帶著我去蹦極,說能挑戰一下腎上腺素,看清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