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男人忙不迭點頭，“要不是你們幫忙，我他媽肯…呸，我肯定倒大黴了。”
他差點又說口頭禪。
張亦啞然失笑，也不在意，擺擺手道。
“快回家吧。”
男人連連說好，激動的不像話，最後還是軍官又提醒了一遍，他才和張亦道了聲再見，騎車離開。
等男人走了，軍官才麵相張亦，想要說話。
不等他開口，卻見仙君偏向一旁，平靜的視線落在了兩個警察的身上。
老警察立刻站直了身子，心裡叫苦不迭。
年輕警察也是一臉的惶恐之色。
這位爺可是當街殺人都沒事的主，他們真怕張亦一個不高興，也送他們一顆子彈。
連張巧都在猜測，師父會怎麼處理這兩個人。
稍候片刻，張亦才對老警察淡淡道：“你有你的難處，我不責怪你，但我不會認同你的做法，你退休吧。”
老警察隻是不想引火燒身，更何況他的做法也有讓張亦他們少受點罪的想法。
這樣的人，隻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有自己的小算計，但也心存善念。
仙君不會趕儘殺絕。
讓他正常退休，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有張亦這句話，不管老警察夠不夠退休年齡，他都可以退休了。
老警察歎息一聲，點了點頭。
他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
至於年輕警察，他倒是沒什麼問題，仙君也就沒在意。
等警察和特警離開，那個軍官終於是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一開口就是濃濃的厭惡之意。
“張亦，跟我們走吧。”
說完，也不管張亦聽沒聽見，轉身就走。
等他到了車旁，這才發現，張亦壓根就沒跟上來，還停在原地和一個姑娘聊天。
“師父，那個警察那麼對你你都能放過他，怎麼白家和趙家對你那麼恭敬，你反而不待見他們呢？”
小姑娘終於想起了這個問題。
“不一樣，那個警察雖然助紂為虐，但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儘可能保護普通人，他這樣的並沒什麼大錯，隻是不適合再穿那身衣服，給他個體麵也就行了。”
仙君淡淡道。
“可白家和趙家不同。”
“有什麼不同？”張巧問道。
張亦看向徒弟，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你想想，若狂龍不是豪門，若趙家不認他，狂龍和白丫頭還能在一起嗎？”
張巧的神色暗了下去，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答案。
“要是把整件事當成一場勝負去看，白家趙家也好，我們也罷，都沒輸，可也都沒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