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張亦他們就在軍區裡麵過夜。
封弘偉親自作陪,洛青河也跟著。
一大群士兵也難得的在大院裡麵圍在一起開了一場聯歡會。
明天他們就要去南疆聖域了,今天的熱鬨也是讓這些即將上戰場的士兵在拚命前放鬆放鬆。
因為明天,會有很多人犧牲。
看著他們舉著杯子碰在一起,聽著他們放聲歌唱,封弘偉的臉上卻始終露不出一點笑容。
都說武將好戰。
可實際上,但凡是武將就沒一個好戰的。
他們見識過太多的生離死彆,見識過太多戰場上的血腥殘忍。
他們隻是為了國家安寧,這才不得不拚上自己的性命。
他們隻是有著一股不服輸的性格。
真正好戰的,永遠都是那些文臣。
他們的嘴皮一碰,就要用數不清的人命去填補,等一切塵埃落定,他們還能落個好名聲。
那些死在戰場上的孤魂,卻連個名字都沒能留下。
如此殘忍的事情,落在文人嘴裡,卻隻是一句——一將功成萬骨枯。
七個字,隻有七個字,卻用無數條人命堆積起來,美其名曰,要有氣節。
有時候封弘偉就想。
他媽的你們想要氣節,有種的自己上戰場去,讓我們拚命穩固江山,你們得名聲,這他媽的叫個什麼道理。
但他是軍人。
國家安危跟他息息相關。
不管那些文臣說什麼,他都要保護一方太平,護佑華夏安危。
不為彆的,就因為他是軍人。
軍人,自當保家衛國,戰死沙場!
更彆說他是華夏的軍人。
生,他要頂天立地,死,也要死得其所。
南疆的事,是內亂,跟那些久坐高位的文人沒什麼關係。
他隻是看著手下的兵心有感觸罷了。
剛剛放下筷子的張亦見他的神色凝重,不禁開口。
“有心事?”
封弘偉一怔,將心裡的感慨丟到一邊,笑道:“沒有,就是想起些雞毛蒜皮的東西,不打緊。”
張亦哦了一聲。
“和我說說南疆的事吧。”
“南疆聖域不好對付啊。”
說起這個,封弘偉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二十一個護龍衛被俘,五十六個編外人員被殺,已知的有一千三百六十二人被困在南疆聖域。”
越說封弘偉的神色越難看,拳頭都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