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我還沒謝你。”燕度將最後一根雞腿夾她碗裡。
“你說安神暖湯的事?”三七邊啃邊道:“我隨便取的名字而已,其實就是鬆柏上的積雪化出的雪水,最多我加了幾張符。”
“隻有南潯知道真相。”她略微壓低了聲音:“咱們商量好的,謹、慎、行、事。”
燕度看著她湊過來的毛絨絨腦袋,手有些癢癢,他下意識握緊拳。也學著她的樣子,將聲音壓低:“甚、妙。”
桌旁燭火搖曳,少年少女的腦袋湊在一起,光影重疊,親密無間。
晚膳用完,三七又準備回去練雕工了。
走之前她叮囑道:“京畿衛的差事,是要巡城嗎?”
燕度:“嗯。”
這是陛下給他的懲罰,差事簡單,隻是旁人看來覺得多少是有些掃燕少將軍顏麵的。
“明天上值時帶一壺雪水吧。”三七眨了眨眼:“喝了能暖身,遇到臟東西的話,撒一點還能去味兒。”
燕度若有所思,聽上去,明天是有‘熱鬨’會找上他?
第二天。
燕度和三七用完早膳後,便去上值了。
京畿衛隸屬禁軍,由陛下親自掌管,燕度受罰被貶來巡城,誰又真的敢將他當做一個普通京畿衛看?
京畿衛的巡城範圍主要是外城,城中主乾道及兩處城門。
燕度帶人巡至東城門時,從旁邊的馬車上躍下一道身影,直撲他而來。
大氅卷起積雪,燕度抬臂一震,雪粒如密集的石子般悉數砸向那人。
“拿下!”他聲音平穩冷肅。
身後的京畿衛拔刀上前,瞬間將對方製服在地。
慘叫聲伴隨著惡臭傳來,燕度微蹙眉頭,京畿衛們也齊齊打了個嘔,捂住口鼻。
“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臭?”
被京畿衛製服的赫然是虞棠,馬車上還有一個虞家仆婦,已經嚇得魂不附體,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放開!你們都放開我!”
虞棠失聲尖叫著:“燕度!燕度!”
押著她的京畿衛是痛苦麵具加身,忍著惡心道:“少將軍,這女子好像是來找你的?”
燕度神情冷漠:“不認識,擾亂京畿衛巡防,按規矩押下去處置。”
“燕度!我是虞棠!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虞棠顧不得那麼多,張嘴便吼,她聲音極有穿透力,加上她喊得是‘燕度’的名字,自然將人都引了過來。
虞棠也是沒法子了,昨兒那周副將來府上鬨了一場後,沒多久虞敬就回府了。
那會兒還不是下衙的時辰,虞敬是被趕回家的,因為他身上臭味太重,熏著了同僚。一回家虞敬的天又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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