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內。
燕度起初還以為皇伯父找自己是有什麼軍務急事。
不曾想懷帝開口竟是一句警告:
“你如今已立業,但成家之事,還是等你及冠之後。十九大劫沒過之前,你收收心!”
懷帝用一種過來人的目光打量燕度:“朕也是你這年紀過來的,知道少年人血氣方剛,難免衝動。”
“但性命攸關之事,你……你給朕拿出些毅力來!”
燕度:“……”
少將軍麵無表情,用一種大不敬的眼神看了眼自家皇伯父,收回視線後,他偏頭問向一旁的李公公:
“陛下昨夜除閃了腰外,可還閃了彆的地方?”
李公公汗出如漿,眼神驚恐。
我的小祖宗少將軍喲,真是什麼話你都敢說!
“燕度你個小混球,朕會閃了腰怪誰,還不是你……哎喲!”懷帝咆哮沒幾息,又扶著腰坐下去,沒好氣的罵道:“你個沒出息的。”
燕度低著頭,應道:“皇伯父教訓的是。”
懷帝這時候就挺理解自家皇後老愛打孩子的心了,有些小混球他是真欠揍。
“罷了,這些事,朕與你心知肚明便是。”
燕度疑惑,還是覺得皇伯父不是閃了腰,是閃了腦子。
“朕還有件事要問你。”懷帝將那辟邪牌拍桌子上,黑著臉道:“你府上那丫頭好大的膽子,竟敢拿塊燒火木頭來糊弄朕?”
“皇伯父。”燕度聲音微沉,皺眉道:“這是三七親手雕刻,心血之作,不該說成是糊弄。”
“你還護上了?你小子……”懷帝也不惱,虛點他:“也罷,朕不與你扯這些,她送皇後一坨……一塊千年烏木的雕件,送朕的卻是這東西。這還不是糊弄?”
燕度麵無表情:“禮物不分貴賤。”
懷帝氣笑了,敏銳發現了什麼,笑容從薄怒變成揶揄:“你小子……是不是沒收到禮?”
燕度:“……”
懷帝哈哈大笑。
他老人家神清氣爽了,也不覺得這塊柴火牌子礙眼了,把辟邪牌重新揣好後,他睨了眼燕度,嫌棄的撇嘴:“沒出息,出去出去,回你的窩裡去丟人現眼。”
燕少將軍:“……”
燕少將軍麵無表情的回窩了,一肚子無名火,在知道三七送了虞安許多大儒文集後,思緒突然就不受控了。
像是打翻了調料瓶,酸甜苦辣鹹都在胃裡翻攪。
他知曉自己此刻的情緒幼稚的可笑,卻難以控製,回過神時,人已站在了三七的院門口。
“燕度。”三七推開門,就見著了他。
不曾想少將軍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後,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