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雲山極大,前山是行宮和皇家獵場,後山則人跡罕至,野獸甚多,便是獵場守將也不敢深入,簡直就是藏人殺人的絕佳之所。
幾個守將打扮的人悄然進了後山,在山裡換去守將服飾,喬裝打扮成佃農模樣,快速朝深處前進。
一處山洞被灌木雜草掩蓋著,幾人揮開灌木就鑽了進去。
火把亮起,就見山洞內竟用鎖鏈綁著三個身著男裝的老婦。
三個老婦見著他們,都露出驚懼之色,受驚兔子般縮在了一起,‘她們’被堵著嘴,隻能發出野獸哀鳴般的嗚嗚聲。
‘她們’眼神驚恐。
進來的四個守將眼神也驚恐。
為首的漢子罵了句穢氣,走上前粗暴的將其中一個老婦的衣服扒開,入眼的畫麵讓他眼睛刺痛了一瞬,又一咬牙,手往對方褲兜裡一摸,東西還在,但又多了點彆的!
漢子嚇得連連後退,狂甩手掌,像是摸了什麼臟東西一般。
“我娘個仙人板板,他們真變成女人了!”
“殺殺殺!趕緊殺了!大人說了,絕不能讓此事聲張出去,必須斬草除根!”
另外三人也神情凝重,對三個‘老婦’道:“好端端的男人變女人,兄弟們送你們上路,來世投個好胎,好過不男不女。”
要不是被堵著嘴,‘三老婦’隻想破口大罵:直娘賊的,你咋不去早投胎!
為首的漢子歎氣擺手,“下刀快點,送他們好走!”
刀光起,就要落下之際。
突然從後飛來了三片花瓣直接將他們手裡的刀刃擊碎,與之同時,地下冒出四條鎖鏈,將四人捆了個結實。
四人瞧不見鎖鏈,隻覺突然之間就無法動彈了,麵上大駭。
下一刻,腳步聲起,四個大漢扭頭,就見幾個陌生的身影走了進來。
“你們是誰?!”為首的大漢厲喝。
無人搭理他。
三七審視了四人一圈,滿意的衝聞書點點頭:“上手還挺快的。”
聞書不敢居功,“多虧了狗爺的悉心教導。”
她現在是試值陰差,自然能凝聚出勾魂鎖,除此之外,還有春娘子等人所化的豔鬼為她所用,本身又是半人半鬼,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接下來看我的!”雲不餓上去就是一人一巴掌,直接將四人給敲昏,麻溜的丟到一旁。
那三個‘老婦’本還驚恐,待看清三七旁邊的張青後,其中一個老婦神情激動,瘋狂嗚咽起來。
張青也注意到了,可他實在不認識這位大娘啊,也不理解郡主帶他來此的原因。
“郡主,這四人我認識,都是內山守將。不過,他們為何將這三個老婦囚禁於此,又為何要殺人滅口啊?”張青問了出來:“這三個大娘莫不是朱大爺有關?”
三七抬了抬下巴:“你去問問大娘們不就知道了?”
張青懷著疑問,將最激動的那位大娘嘴裡的臭襪子給拽了出來,對方張嘴就是一聲嚎啊:
“青子啊!青啊!我是你大爺啊!”
張青:“……”
須臾後,三位變成大娘的大爺被解救,跪在地上嗷嗷大哭。
旁邊還杵著個懷疑人生的張青。
張青不理解,張青想不通,好好的大爺怎麼就變成大娘了呢?
“說說吧,幾位大娘。”三七找了塊石頭坐下,聲音不緊不慢,眼神卻給人壓力,三個‘大娘’的嚎啕聲逐漸弱了下去,朱‘大娘’一咬牙,率先坦白:
“貴人明鑒,一切都要從那條祥瑞……不!是妖物說起!”
朱‘大娘’原是獵場這邊的膳房小管事,上頭的人克扣盤剝的厲害,他這小管事日子過的也艱苦,某日趁著給內山守軍送飯的空隙,就想著去河邊撈點魚蝦,改善下夥食。
有句老話是淹死的都是會洑水的,他那天潛到水底,魚蝦沒撈著,卻被水草纏了腿,眼看著要給淹死了,突然飄來一個彩光熠熠的東西,割斷了水草,他當時順手就給抓住了,趁機遊上了岸。
上岸後,他發現自己手裡抓的竟是一尾木雕魚。
可他記得,自己在水下時瞧見的明明是個彩光熠熠的活物,不可能是什麼木雕。
他也不知自己那時哪來的膽子,抓著那木雕魚放進水中,結果一塊木雕愣是在他手裡變成了活魚!
他當時心臟砰砰亂跳,隻當自己是撈著寶貝了!不!不是寶貝!這沒準是個祥瑞!
朱‘大娘’當時一心想著升官,就冒死把這寶貝魚獻給了林事官,事情就是從這兒開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那東西實在神異,入水就是一條七彩活魚,出水就變成木雕。實打實是個祥瑞模樣……”
三七眼含譏誚,眸色越來越冷:“既是祥瑞,怎還被你們當魚膾給切片了呢?”
朱‘大娘’一個哆嗦,趕緊叫屈:“這是那個天殺的王林官的主意啊,是他動了貪念,想留下一片那七彩魚的鱗片,後麵他發現那七彩魚在水中拔了鱗後,鱗片竟會長回去,他就讓人切了一片那魚身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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