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越說小臉越皺巴了,她看向燕度:“要不咱倆先把這些事兒都解決了再成親?”
燕度目光沉沉盯著她,薄唇微抿,“你想反悔?”
三七:“……”怎麼就扯反悔上了呢?
“你又有點不大度了啊,燕不大度唔……”
三七隻覺眼前一花,天旋地轉間,她被翻轉到了榻上,話語悉數被堵在咽喉間。
燕度以唇封緘,將她所有的呢喃嘀咕都悉數咽下。
三七被他吻的喘不過氣,舌根絞得發疼,好不容易將人推開,喘息間,她還沒開始凶人呢,就見男人紅了眼眶。
“三七,給我個名分。”
三七:“……”
人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
她神情和心情同樣的古怪,“你這話說的,好似我是那種會負心薄幸,翻臉不認人的渣女。”
“你不是。”燕度眸色幽幽:“但我喜歡爭,也喜歡搶。肉隻有吃進肚子裡,才不會被人搶走。”
“誰吃誰還不一定呢。”三七突然咬了他一口,趁燕度吃痛的瞬間,從他懷裡滑走。
“我先去乾正事了,你也彆閒著,巡夜人的事交給你。”三七扭頭就跑。
燕度無奈的坐起身,活了十九年,頭一回想因私廢公,奈何喜歡的人比自己還執著於乾正事。
但他與她的婚事,又怎麼不算正事呢?
隻是燕度也理解三七的擔憂,撇開暫無蹤跡的黃泉村其他人不說,單單是大王那邊的情況,就有夠讓三七糟心的。
正事,是要乾的。
名分也是要爭的。
兩者同時進行,不衝突。
隻是事值春日,諸事紛擾,遠比燕度所想的還多。
而對朝廷來說,另一件大事也將到來:春闈將至。
……
西漠,黃沙漫天。
一行車馬向東而行。
華貴的車輦上,少女盯著腳邊匍匐著的妖鬼少年,滿眼的不屑與鄙夷,她點燃燭台,待燭蠟融化後,她勾起唇,將燭台舉到少年頭頂,手腕一傾,眼看那燭蠟就要滴下之際,整個燭台自她手中消失。
漆黑鬼氣彌漫在車內,少女臉色微變。
“阿兄……”
少女立刻起身,下意識想跪下,又險險穩住身體,在旁側坐下。
鬼氣一點點收攏,進入男人的身體,伏城睜開眼,紫眸中暗光流轉,須臾後,他的眼瞳就變成正常人那般的深褐,瑰麗危險的妖紫被隱藏在了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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