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以寧的聲音的確很大,加上曬場離大隊部也不遠,所以聽到這邊傳來的尖叫聲,那邊除了操刀的大師傅得看著攤子外,其餘正等著分肉的人,不分大人孩子,也不擠著排隊了,都默契地往曬場這邊跑。
等到了小房子後,往裡一看,‘謔’不知道哪來的一對野鴛鴦正乾那事,聽到他們來了也不知道停,真是不知羞。
有些嬸子看到還有孩子也跟過來了,連忙讓他們到後麵去,或是不願走的直接用手將他們的眼睛蒙上,不禁都在想,這兩個殺千刀的就知道禍害孩子。
就在人越來越多的時候,裡麵的兩人在眾人的目光中停了下來。
王惠感覺自己睡了覺,睡得很不好的那種,整個人都像是被很重的東西壓住,還不等她細想,一陣風吹過讓她打了個哆嗦,然後就習慣性的往身上的熱源靠。
“喲喲,看看,也不知道哪個不要臉的小賤蹄子搞破鞋,那個手臂還把男人的身體往她那兒摟呢。”
本來被風吹過有些清醒過來的王惠,忽然就聽到這麼一句。
她有些驚慌的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的熱源有些不一樣的觸感,手有些抖的不確定再摸了摸,然後睜開眼就看到一張離自己很近的臉。
直接將她嚇得大叫了起來:“啊~”
還想把人從自己身上推開,可惜男人的體重加上忙了兩個小時她根本使不上力。
再轉頭,就看見門外站著很多人正看著自己,這更加讓她崩潰,叫得更加大聲起來,還不忘將頭扭過去,試圖躲在男人身下不讓其他人看見她的臉。
她這一忙活本來因為忙活完後直接癱軟的男人醒了過來。
“乾啥呢,那麼吵。”
二賴子還是能想起一點他們的計劃,所以感受到肌膚的觸感還以為成功了,便將滑落到腰部的被子拉起來,又低下頭想看看身下的人。
這一看,發現根本不是計劃中的那個人,大驚道:“怎麼是你。”
說著轉頭看門外已經擠滿了的人,想從王惠身上下來,但是被子又被她拉著根本就不能動。
“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小王知青和二賴子啊。”
“嘖嘖,真有二賴子的,居然讓她睡到了城裡的女知青。”
“真是不要臉,我還以為是大隊上的哪個寡婦在這偷吃呢。”
“是啊,還是城裡的知青,居然乾出這麼不要臉的事。”
“這兩個人一定要拉到公社去批鬥,剃陰陽頭。”
王惠的心都要死了,聽到外麵的言論,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應該是柳以寧麵對這些的,怎麼就變成她了,到底哪一步出了問題。
二賴子也不好受,現在他才反應過來,他明明記得他是在等柳知青過來的,等著有人敲門他還以為人來了,誰知道打開門後麵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為什麼一醒來和王惠躺在一起。
“都讓開一下,大隊長來了。”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大隊長帶著婦女主任那些乾部班子一個不落的全部一起走了過來,看到裡麵的場景後,眉頭皺得都要夾死蒼蠅。
“全部都先讓開,還有圍在這裡是不是不想分肉了。”
看隊長抿著唇不說話,花嬸隻好站出來,讓眾人先退出房間。
轉頭又對著房間內的兩人道:“你們兩個穿好衣服出來說清楚到底是要做什麼,是不是在搞破鞋。”
說完後將門大力的拉上。
等人走後,王惠將拉著被子的手放開,將二賴子推開。
“到底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現在顧不上那麼多,隻趕快從地上將自己的衣服撿起來穿上。
“我怎麼知道,我一睜眼就是你,說,是不是你算計我。”
本來也在穿衣服的二賴子想到一個可能,也將聲音壓低後用狐疑的眼神看著她。
“怎麼可能,你是知道我的,我是,好了還是先不說這事,我們趁著時間想想怎麼應對外麵的事,我可不想被剃頭,還要拉出去被批鬥搞破鞋。”
她還懷疑是不是二賴子是將計就計對她來這套,說著也對著他丟出一個懷疑的眼神。
想到地上墊著的那床墊子上的一抹紅,她差點哭了出來,她一直以為她最後會把自己交給顧景琛,誰知道最後是這個二流子,這樣想著心裡更是嫌棄他。
“那你說怎麼辦。”
二賴子也想起50公裡外的改造農場,裡麵有些人就要時不時的被拉出來去城裡和公社遊街,想到被爛菜葉子,臭雞蛋和大糞丟滿身的場景他都不禁抖了抖。
大隊長麵無表情的看著兩人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他說怎麼中午吃飯的時候眼皮直跳,原來是有大事發生。
“大隊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是彆人說有人在這裡等我我,我才過來的,我隻記得我進了門,後麵的事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懷疑是有人故意設計我,嗚嗚~”
王惠看到人群中的柳以寧了,想到她現在的處境本來應該是她來的,在心裡忍不住暗暗下決心等過了這一劫他絕對不會放過她,至於二賴子,她還是想拚一把,她還是不想認命,她才不想和這種人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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