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痕的眼界還不夠開闊,不能通過廖遠良屍體上的傷勢,判斷出出手之人到底用的是什麼武功路數,但是從傷口處殘留的真氣來看,出手之人全部都是先天境的武者。
被至少4名先天境武者圍攻,廖遠良竟然還能夠堅持這麼久,已經說明其戰力不俗,與他往日裡的表現可有些不太符,果然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老六。
確認廖遠良已死,還是死在劫獄者的手中,蕭無痕大鬆了口氣,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周邊的屍體,從他們的穿著打扮以及散落在地麵上的那些兵刃就能夠知曉他們的身份。
想必是聽到了大獄的動靜,趕來支援,結果葬身在了幾名先天武者手中,本是想在廖遠良麵前表現一下,結果卻給廖遠良當了陪葬品。
隻是這遍地的屍體中,竟然沒有那名之前被他俘虜,送到大獄就一命嗚呼的那名先天武者的屍體,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劫獄的人給帶走了。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在大獄底層的環境下,聲音顯得有些沉悶,應該是劉正風等人到了。
雖然他們的修為和輕功遠遠不如蕭無痕,可距離大獄並不算太遠,全力趕路,也不會比蕭無痕慢上多少。
“大人,你沒事吧?”
一行人來到大獄底層之後,看到這遍地的屍體,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底層雖然有些昏暗,但掛在四周牆壁上的火把卻提供了充足的照明,隻要眼睛不瞎,就都能夠看到此刻的情形。
尤其是當他們認出了地上那具廖遠良的屍體之後,心中的驚訝更深了幾分,同時也湧起了無窮的慶幸,得虧他們沒有頭腦發熱跑過來支援,否則他們的下場就要和躺在地上的那些同僚們一樣了。
也慶幸劫獄的人沒有從大門的方向離開,若不然憑他們能夠殺了廖遠良的實力,殺他們這群後天武者,那就如同殺雞一般輕鬆。
“把大獄中的屍體都收斂起來,仔細檢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活口,賊人膽大包天,竟然敢襲擊錦衣衛大獄,殺害錦衣衛總旗,簡直是無視朝廷律法,公然踐踏錦衣衛的威嚴,罪該萬死。”
“大獄被襲擊,總旗身死,傷亡慘重,這是我們平陽縣錦衣衛的恥辱,恥辱隻能用敵人的鮮血才能洗刷,朝廷的律法、錦衣衛的威嚴,也隻有用敵人的屍體才能夠維護。”
“蕭某身為小旗官,責無旁貸,必定將這夥膽大包天的逆賊全部捉拿歸案,用他們的鮮血和生命洗刷平陽縣錦衣衛的恥辱,你們留下收拾大獄,我親自去追擊那幫賊人。”
當著幾名校尉、力士的麵,蕭無痕表現得大義凜然,臉上的怒氣沒有半點遮掩。
他不知道這些人當中到底有沒有錦衣衛的暗探,即使沒有,平陽縣錦衣衛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上麵肯定會調查,眼前這些人都屬於被調查的對象。
此刻在他們麵前樹立一個忠君愛國、維護錦衣衛威嚴的形象,就可以通過的口,傳到上麵人的耳朵裡麵,他要想晉升總旗也就會少了幾分阻礙,畢竟這樣的下屬,沒有人會不喜歡。
唱了一段高調之後,蕭無痕立馬就準備離開,他可不光是說說而已,而是要付諸行動的。
在他來到大獄的時候,就沒有發現葵花公公,葵花公公也沒有現身與他相見,再加上劫獄者已經消失不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葵花公公應該是一路跟蹤他們去了。
找到劫獄者的藏身之地,查清楚他們的身份來曆,光這一點就已經是一件功勞,若是再能夠將他們全部捉拿歸案,晉升總旗的功勞也就差不多了。
“大人,屬下與你一同追擊凶手吧。”
蕭無痕的話音剛落,劉正風就上前一步,主動請纓,要與蕭無痕一起前去。
隻是他的一番好意卻是被蕭無痕毫不猶疑地拒絕了,倒不是不相信劉正風,隻是他的修為太低了,跟著一起去幫不上忙不說,反倒會成為拖累。
不說有一個葵花公公撐腰,暗中可還有胡斐跟著呢,蕭無痕的安全不用擔心,帶上劉正風沒有什麼意義。
“你就不用去了,留在衙門,帶著他們收拾這些屍體,從廖總旗身上的傷勢來看,劫獄的乃是一群先天武者,你隻有後天修為,實力差距太大,一起去隻……”
“咦?”
隻是蕭無痕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頓住了,上下打量了一眼劉正風,忍不住發出了驚咦聲。
之前他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劉正風身上,或者說下意識地忽略了,這個時候一認真才發現,劉正風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太對,比起之前可要強大太多了。
這樣的氣息變化,已經說明他此刻不再是一名後天武者,而是突破到了先天境界。
不過身上的氣息有些不穩,起伏波動,應該是剛剛突破的緣故,修為還沒有能夠徹底穩定下來,難怪這個家夥敢主動請纓,原來是修為突破了啊。
劉正風的天賦、資質本就不差,若不然也不會成為衡山派的長老,若非他將很大一部分精力都放到了音律上,恐怕他的成就還會更高,超過他的師兄莫大應該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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