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潯察覺出助理試探的態度，小鄭作為助理的存在感不強，最大的特點就是夠聽話。
或者說非常聽晏潯的話。
聽助理這意思，對方身家背景不簡單，一度讓宋柏遠懷疑是臥底，否則怎麼會甘心在一個男團的那個生活助理？
“還好吧。”晏潯靠在自己那側的車窗上，看著開車的助理，“難道平時他很不服管？”
“我看他在公司也和鵪鶉一樣。”
這話半點不作假，在公司裡的助理也是安安靜靜，晏潯剛剛悄悄走到他的身後，他還嚇得抖了抖，完全一個生怕摸魚被上司發現的牛馬員工。
“那倒也不會。”助理笑了笑。
“隻是柏哥覺得挺奇怪的。”
“還想問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晏潯半點不相信這話是宋柏遠想問的——他要真想問，會直接和自己說，而不是讓助理試探——晏潯感覺這個助理也有點問題，他特地讓助理送自己一程，也是為了套話。
“我能知道什麼。”晏潯這話沒摻半點水分，他是真不知道小鄭為什麼要來當自己助理。
至於自己一進副本遇到的灰衣人到底是小鄭還是樓晏川，晏潯也拿不準。
反正他是兩個人都在懷疑。
“對了，你平時不怎麼送我舅舅回家嗎？”晏潯問，“怎麼還要導航？”
“柏哥平時一般都是司機送。”助理說，“他比較注重個人空間。”
“我去的次數不多，對那裡的路況不太熟悉。”
晏潯點點頭，好像也隻是隨便問問。
他靠在那裡玩著手機，接著不經意突然詢問，“對了，哥，你聽說過那件事嗎？”
“哪件事？”
“就公司一年內接連6個新人自殺的事情。”晏潯好像看到了什麼新奇的新聞一樣，詢問助理，“這件事有點嚇人……”
“我們應該不會也這麼倒黴吧？”
他說著又看向助理，“那個時候你進公司了嗎？”
助理差點以為晏潯是看出了什麼在試探，但很快又想，宋柏遠都不知道，沒道理晏潯這個小傻子能知道，所以立即安下心來，“那個時候我還沒進公司。”
“不過這件事我也聽過。”
助理從他的角度，說了這件轟動一時的案子，“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
“調查到一半，就說他們隻是自殺，可能是因為壓力太大……”
“你相信嗎？”晏潯問，“反正我不相信。”
“再壓力大也沒有這麼巧的事情，好像被人催眠了一樣。”晏潯嚷嚷著，“不會是被詛咒了吧？”
“之前我看恐怖電影，經常有那種凶宅接二連三死人，結果就是因為被詛咒了。”
他放下手機，看著助理，“你相信嗎？”
“你覺得真的是意外巧合？”
助理覺得晏潯是在試探自己，可他記憶中的晏潯就應該是個笨蛋，不應該有這樣的城府才對。
他一直懷疑宋柏遠找的大師，和這6起自殺案件相關，隻是苦於沒有證據。
雖然這段時間他有在幫宋柏遠辦事，也知道對方會見一個神神秘秘的大師，包括那個新人的訃告也是他起草的……可事實上，大部分時間，那些人都是死於各種意外。
比如被天上掉下的花盆砸死，開車的時候突然出車禍，又或者遊泳的時候溺亡。
無論誰看都像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