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潯雖然不知道他口中的慈父指誰，但也能猜到大概是那個天使公會的神秘信仰。
樓晏川稍微往前一些，遮擋住了對方看向晏潯的視線，“你是懷特？”
這個叫做懷特的四翼天使，慢吞吞地把視線轉到樓晏川的身上，“是。”
他對樓晏川興趣不大，見看不到晏潯之後，乾脆轉身，不再搭理晏潯等人。
“你直播間裡來了什麼怪人嗎？”孫昭悄悄湊到晏潯身邊問。
晏潯明白孫昭的意思，是想問天使公會的那位“慈父”是不是在自己的直播間出現過。
但是沒有。
他直播間裡經常出現打賞的，除了女巫，還有“靜候休息日”和“我才不是粉絲”，不過看這倆的id，也與天使公會的神秘信仰關聯不大。
“沒有。”晏潯也同樣小聲說，“我之前去的副本，沒有什麼西方神靈，也沒看到天使。”
八字胡則看著兩隊人馬的互動，他臉上是虛假的笑容，“你們認識？”
“不熟。”樓晏川開口。
八字胡點點頭，並未在意。
他隻是做了個請的手勢，“人貓已經在等待新的主人，跟我來。”
……
喬納森公司內部，與任何一個現代化的公司大樓沒有任何區彆。
所有人都行色匆匆，看見八字胡也隻是點點頭，簡單地打個招呼。
“人貓是喬納森公司的傑作。”八字胡帶著兩隊來到會客區。
他示意雙方在兩邊的沙發上坐下，然後掏出了一張表格。
“你們對人貓了解多少？”八字胡看向他們突然問道。
“喬納森公司會篩選領養人貓的人選……”他上下打量晏潯等人，以及另一邊的天使們，他沒對天使的打扮表達出任何情緒，仿佛這再自然不過。
“理想狀態下，領養人貓需要7個人，待上7天。”八字胡對他們說，“等到7天結束，你們就會通過公司考核，帶著人貓離開。”
“我們存在競爭關係嗎？”樓晏川問。
“我的朋友告訴我，一般來說，喬納森公司隻會一次約見一位客人。”
八字胡露出了抱歉的笑容，他的動作大了一些，“彆擔心，每個來喬納森公司的，都是我們的尊貴客人。”他的視線在樓晏川等人以及天使那邊來回打轉。
接著才又繼續說，“你們不存在任何競爭。”
“7天結束。”他看向樓晏川，“你會獲得人貓。”
然後他又看向懷特，“你也會獲得人貓。”
“喬納森公司的宗旨，就是要讓每一位顧客滿意。”
八字胡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聊完了這些，還是先說說你們對人貓的了解吧。”
他有些吊銷眼，此時就這麼盯著他們，“我們不會把人貓交給不負責任的顧客。”
黎鄔的身體突然繃緊，似乎沒想到進入副本之後，還有考核環節。
天使那邊倒是沒有特彆的反應，他們就像一個個活著的屍體，摘下兜帽後，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表情，仿佛戴著一張張麵具。
“好了……”八字胡的目光轉向天使，“你們先來。”
他隨意指著站在四翼天使後麵的那個人，“你來說。”
那個人看向八字胡，沒有說話。
“不知道？”八字胡問，“我討厭領養小貓時，不做功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