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孩,你對周兄做了什麼?”
錦鯉的操縱者放出最大的一條遊魚,抄著我們的底盤而來。
這人意圖不明,即使與周天天是兄弟相稱……我也懷疑他在說反話。
“孽物”負責平衡我手腳,助我在空中調整身形,以受傷最小的姿勢著陸。
而我則調動著書本力量,嘗試提高銅錢平台的位置。
我們二人分工明確,沒人管得上這驚叫不斷的“擬物小說”社長。
“你也是‘筆者’?”
劉俊垣問道。
“傳說‘虎’有三等位置:‘筆者’‘角色’‘字牙’——天天這麼拚死守護你,是因為你就是‘動作小說’的‘筆者’嗎?而他、他是低等的‘字牙’?!”
我還沒來及回答,男子地嗤笑聲就由四麵八方傳來。
“正統‘四字小說’的各位就隻有這等實力?!也對——是我發家早啊,那時候的自居‘正統’的你們,還不知在哪塊地底拚死搜集自己‘角色’的‘書頁’碎片呢!”
“如此下來,你們能說得清誰是正統、誰是偏門嗎?我打響了‘四字小說’蘇醒的第一槍!而你們,就是坐收漁翁之利的混子——你們還妄想消滅我?還想——”
最大的一條遊魚自上而下奔湧而來,“孽物”不慌張、甚至不閃躲——
我抱緊周天天,成功雙腳著落五枚銅幣之上。
強大的震感害得我雙腿麻戰,幾乎感覺不到下半身的存在了……
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軍訓連站一小時軍姿之後。
果不其然,耍帥是有報應的……
我小小的身子晃了又晃,“撲通”一下跪在了平台上。
但周天天,他穩穩地被我保護好了!這就夠了。
至於往後的事怎麼處理,後麵再說!
我一個鴨子坐跌坐在了銅幣台麵上,雙臂狠狠捆著周天天——形似藝術照中跪坐在地,斜捧著一束花的孩子。
“你們‘正統’門派搶占‘四字小說’的主導權,我忍了;你們組織這個吃人遊戲‘裡’默字節,我管不著;但你們‘虎’拿天天作‘字牙’,拿他不當人,還要害他喪命——我不能忍!”
男子的聲音變得尖銳——這絕對不是一個不練嗓子的普通男性能夠發出來的。
紅彤彤的迷霧在一瞬間騰然炸開,直逼我和周天天而來的錦鯉也在一瞬間膨脹開來——不是即將爆炸的膨脹……而是線條翻騰剝落,一層一層、又一層。
“孽物”毫無畏懼地上手去抓,竟抓起了一條爆滿血肉的管道!
血肉一圈圈展開,裡麵展現出一個老鼠模樣、皮膚皺巴的巨型動物——是、是嬰孩?
“沒錯,是臍帶、胎盤和沒出生的嬰兒。”
“孽物”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冷。
我的小手捏住團團張合的臍帶,戰栗著雙腿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