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古板的蠢蛋“筆者”嚼著嘴裡的雪,融化的冰水刺得牙齦生疼。直至現在他/她才明白過來,這起戰前運動根本不是石米一人策劃的!
除了他/她本人之外的所有人都參與了計劃!!
怪不得白兄和周揚起這麼早,周揚還念著什麼“我有一劫”——這一劫恐怕就是被他們戲耍吧!!
“‘筆者’,你什麼模樣、我早就看透了!”
一個情緒激動,言語磕巴的聲音響起。
聲音的主人說罷這話,恨恨地跺了跺腳,幾乎就是同時、從她的脖頸開始、一抹充血的紅飛也似的攀上她的耳根。
女子似有所感,立即是惱羞地抓起搭在手肘處的披肩。
針腳細密的手套包裹著女子纖細的手指,她將絨毛披肩攏起,掠過連加絨材質都掩飾不住的有致胸口,帶起顆顆不同的珍珠項鏈,最後捂在了自己佩戴著巴洛克珍珠的雙耳上。
雖然在雪天這麼穿不冷才怪,但是“角色”的體質不能與人類同日而語。
加絨旗袍、裘毛披肩、價值不菲的珠寶……這位“角色”絕對身家不低。
女子捂著自己發燒的臉,眉頭蹙了又蹙——表情也在這幾秒之中發生了變化。
“家教、禮數!在這種齷齪的‘筆者’麵前,完全可以免去。”
她像是說服了自己,精致的五官也舒展開——
雪景映襯著她著有淡妝的麵龐,顏麵是經典的z國長相——經典的漂亮。
臉旁散碎的發絲隨著寒風飄散,更是襯托出了些許不容於塵世的仙氣。
“你以為寫完日記就燒掉,我們就看不到了麼?我們都是書本的造物,你焚去的書頁,儘數我們的手裡去了!”
說著,女子向側邊攤出一手。
“大小姐——”
一個麵相和藹,看去四五十歲的男性恭敬地呈遞上一遝書紙。
女子探下手指,當感觸到入手的薄片後,自嘲地嬌“哼”一聲。
很顯然,這位管家扮相的“角色”會錯了她的意。
然而,與那些驕蠻的大小姐不同,這位女性欠下身,在躬身不動的管家身邊說了點什麼,接著、後者點點頭,眨眼功夫就從雪地裡捧出一懷白雪來。
“太難得了,三花姐居然動手了……怕是活個萬年也見不著的場景,居然讓我等碰著了。”
三花……姐?
如此優雅的富家千金,竟然有個……這麼接地氣的名字?
“不要叫這個外號啦,雖然她大度不在意,但我覺得這‘三花姐’有損形象。”
“好吧,但沙亦菲也沒多好聽。”
沙亦菲高昂著頭顱,臉上是不變的靜態微笑。但反觀她的手,就沒這麼文靜了。
她並不在乎雪水是否會臟了考究的布料,五指並攏,看也不看地就將手臂紮進了雪堆中。
我以為她會像挖冰淇淋一樣,窩起一塊雪球,砸向我的身體。
然而!事實讓我大跌眼鏡!!
下一刻,還沒等乾雪散開、碎裂成塊——沙亦菲就麵不改色地抬起胳膊。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