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沉默不語的自家公子和宋依依。
他們兩個其實已經被公子‘發配’給宋小姐了。他們兩個可是陪著公子自幼長大的,可是謝家正正經經的家生奴才。
可見自家公子對這位宋小姐何等看重。
這一路雷勁也算對宋依依有了些了解。
出身富貴,人卻不嬌貴。
就這麼辛苦趕路,從未有過一句怨言。
而且小寧莊現身人前,麵對那些窮凶極惡又愚昧無知男人,還有飽受摧殘,有的沉`淪有的依舊渴望救贖的女子。她臉上神情不悲不喜。
宋依依現身那刻,雷勁其實很擔心宋依依能不能應付那個場麵。
群情激憤,甚至那些愚民會群起而攻之。當然有他們這些護衛在,傷不到宋依依。
可那樣的場麵,等閒之人見了恐怕都會六神無主。
不知道如何處置。
便是自家公子可能做的也不會比宋依依好了。
她就那麼輕飄飄幾句話,便將人分離開。好人她救,不好不壞的她渡,惡人也給了機會……
此時在雷勁和雷威眼中,宋依依儼然已經是另一個主子了。
宋依依的命令,就如自家公子發號施令。
事情其實已經很清楚了。
北地,一團亂麻。
販皮貨的引子按理說應該由官府統一印製發放。
大概就等於官府當個中間商,賺個差價,賺來的銀子充做稅銀,收入國庫。
可最近幾年北地的稅銀連一成也收不上來。
年年欠銀,年年朝廷都要發旨申斥。
謝崢輕歎一聲。
拉著宋依依落坐,親自給宋依依倒了溫茶,見小姑娘用溫茶潤了唇。
北地風沙大,吹得宋依依嘴唇有些乾裂。
見那唇被潤濕,看起來恢複了血色。
謝崢覺得嘴裡仿佛嚼了團火,趕忙移開視線看向雷威和雷勁。
“我出城入宮辭行。
陛下對我說,北地的官員記錄在冊的近百。
從最末流的巡檢到四品知府。每年光往宮裡遞折子就有千道。
可北地真正如何卻無一人敢直言。烏鎮知府袁治,去年年尾還上了道表功的折子。說烏鎮和五安鎮治下諸縣縣令居功至偉,助平西、平陽、平遙三陣抗擊災情。
以至三鎮百姓安居樂業。
可平陽的難民都逃到了詔煌城,依依身邊那個叫青兒的丫頭便是平陽人士。
她說平陽十不存一。”
謝崢話音落下,便是平日最是嬉皮笑臉的雷勁都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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