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戲多了是病
杜荊眸光沉了沉。
他生母是大夏人,甚至十五歲前一直被人呼來喝去。
可自從他被北羌皇帝尋回,搖身一變成了北羌九皇子後,即便他的身世被人詬病,可當著他的麵,沒人敢對他如此不敬。
可這個姓……他都不知道這人姓什麼!
隻讓他喊崢公子!
至於這人身邊的姑娘,姓宋,天下姓宋的何其多,這姓氏實在太普通了些。
單一個姓氏,杜荊實在看不出什麼。
不過他能看出這個自稱崢公子的對這位宋小姐可謂是……百依百順。
“不辛苦,總好過崢兄這似是而非的假想之說。”
杜荊心情不好,所以連虛情假意都懶得保持了。謝崢不以為意,反正他也沒打算和這人當朋友。
就算當盟友他都有點嫌棄。
接下來,宋依依聽了一個悲傷絕望,受儘委屈的孩子要為母親報仇的勵誌故事。
“我母親原是官宦之女,本該一生順遂的。就算犯罪,她花魁之身,在平陽城也能立足。
可卻被我父親強搶,而後生下了我。
一個大夏和北羌的‘雜種’,出生就帶著詛咒。我就算被接回北羌皇城,也被世人嘲笑。
他們說我身上流著大夏的血,褻瀆了北羌皇室。
這幾年我被刺殺了幾十次……
可我那高高的父皇佯裝看不到。
就算我永遠帶著傷,他也從不多問一句。
他恨不得我悄無聲息的死在刺客手中。所以我恨他,恨我那些所謂的兄長姐妹。
我恨所有北羌人!”
杜荊臉上似乎浸滿恨意。
一雙眸子閃著暗光,仿佛要立時屠儘北羌人。
宋依依怔了怔,和謝崢對視一眼,謝崢微微搖頭。
片刻後,杜荊似乎清醒過來,將周身恨意收斂,最後總結道:“北羌有進犯大夏之意,我算是打頭陣的。
來大夏打探消息,一旦時機成熟,北羌就要揮兵南下。
從平陽攻入大夏境內。
我想二位也不希望大夏淪陷吧。所以我們可以合作,我送回假消息,引得北羌大軍南下,二位負責將消息傳給你們大夏朝廷。
派軍隊埋伏,以逸待勞,攻北羌一個措手不及。”
這個叫崢公子的說自己是行商。
說宋小姐是他妻子。
杜荊是一句也不信。
行商能有這等身手?
他手下護衛也算是高手了。可和一個行商的護衛對打,結果是慘敗。
至於妻子?誰出遠門會把妻子帶在身邊?大夏的女子可都是養在內宅的。可沒一個會帶著妻子赴險。就算這人磨破了嘴皮子,杜荊也不相信他們的關係是夫妻。
可這位宋小姐看起來確實出身極佳。
並不像個帶在身邊取樂的。
杜荊不由得懷疑,這個叫崢公子的是個障眼法。其實這位宋小姐才是‘正主’。至於為何來平陽,可能是看中了平陽這個‘無主之地’了吧。
畢竟平西和平遙有山氏和花氏在。
這兩個氏族靠著壟斷兩地賺了個盆滿缽滿。
算是當地縣令行事,也要看這兩個氏族的臉色。
無法去和大城綿延的氏族去爭。
據聞大夏境內,江寧的穆氏,九原的鄒氏,月港的鳳氏,還有那占了汝南的汝陽王各個富可敵國。
這平陽雖不及幾個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