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長生便早早起床，開始收拾昨晚做好的鹵味。
將鹵好的豬蹄、豬頭肉和下水切成均勻的小塊，又配上幾片剛蒸好的白饅頭，整整齊齊地裝進一個木箱裡。
李秀梅也起得很早，幫著哥哥一起打下手。
看到李長生把鹵味裝好後，又將家裡那張舊桌子搬了出來，忍不住問道：“哥，咱們真的要把桌子帶去啊？”
“嗯，沒辦法，咱現在沒專門的攤位，隻能先湊合著用。”李長生笑著說道，“等賺了錢，咱們再買個專門的攤子，到時候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李秀梅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期待：“哥的鹵味這麼香，一定能賣得很好！”
兄妹倆剛走出小跨院，就發現中院裡已經有不少人活動了。
賈張氏、二大媽，還有三大媽都站在院子裡，似乎是在閒聊。
看到李長生提著鹵味、抬著桌子走出來，這些人立刻將目光投了過來。
賈張氏最先開口，語氣裡帶著說不出的陰陽怪氣：
“喲，長生啊，這一大早的就忙活啥呢？你這鹵味昨兒晚上香得全院子都聞見了，咋不留點給大家嘗嘗，非得拿出去賣？”
李長生懶得搭理她，隻是繼續低頭忙著搬桌子。
旁邊賈東旭卻忍不住插嘴：“長生，你這手藝能成嗎？豐澤園可是把你都開除了，你還能做出什麼好東西？”
他的話引得周圍人都笑了起來，連易中海也搖了搖頭，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長生啊，做人要有點自知之明。咱們院裡的人都知道，你在豐澤園隻學了點皮毛，這鹵味拿出去賣，要是沒人買，豈不是要浪費？”
有人附和著調侃道：“就是啊，要是賣不出去，不如回來分給咱們嘗嘗，省得浪費了！”
李秀梅站在一旁，聽著這些話氣得小臉發紅，忍不住反駁道：
“我哥的鹵味是世上最好吃的！昨天香味飄出去的時候，你們不都饞得直流口水嗎？現在又說風涼話！”
賈張氏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叉著腰冷嘲熱諷：
“哎喲，這小丫頭片子，嘴還挺硬！你哥要是真有本事，能被豐澤園開除？就憑他那點能耐，還敢說是最好吃的？真是笑死人了！”
李長生見妹妹氣得不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秀梅，彆跟他們廢話，嘴長在彆人身上，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
他這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反而讓賈張氏更不爽，嘴裡罵罵咧咧道：
“真是不要臉！昨兒晚上香味饞死人，今天拿出去賣，連點湯都不給院裡留，真是白眼狼！”
兄妹倆沒理會這些人，抬著桌子和鹵味大踏步走出了四合院。
等李長生和李秀梅走遠了，院子裡的人卻沒閒著，紛紛站在一起議論起來。
賈張氏一邊往地上啐了一口，一邊罵罵咧咧道：“一個被豐澤園開除的學徒，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還做鹵味拿出去賣，我看啊，八成是糟蹋了好東西！”
賈東旭也附和道：“就是，這手藝要是真那麼好，豐澤園還能開除他？我看他就是裝模作樣！”
易中海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長輩”的惋惜：
“哎，長生這孩子啊，心氣太高了。就他那點本事，最多隻能糊弄糊弄咱們院裡的人，拿出去賣，指不定碰一鼻子灰！”
其他人也紛紛議論起來：
“可不是嘛，做點鹵味就以為自己能翻身了？”
“估計今兒個回來就得哭鼻子了！”
“這兄妹倆啊，真是窮瘋了！”
賈張氏罵得最凶，越說越來勁：“哼，昨天沒讓我借著肉，今天還真得看看他摔個大跟頭！等他賣不出去，看他拿什麼吃飯！”
院子裡的人一邊說一邊笑，完全沒把李長生的鹵味當回事。
……
李長生和李秀梅兄妹倆終於來到了集市。
集市上已經熱鬨非凡，四處是小攤販的叫賣聲，賣蔬菜的、賣雜貨的、賣早點的，攤位挨挨擠擠，幾乎看不到空餘的位置。
李秀梅環顧四周，小臉上滿是焦急：“哥，這裡攤位都占滿了，咱們在哪兒擺啊？”
李長生眯著眼掃了一圈，最終視線落在了街道對麵的豐澤園。
那裡正好有一處空地，雖然靠近豐澤園的大門，有些顯眼，卻無人敢去擺攤。
“咱們就去那兒。”李長生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自信。
李秀梅一怔，忍不住提醒：“哥，那可是豐澤園門口啊，會不會不太好？”
“沒什麼不好。”李長生笑了笑，“咱們的東西賣的是味道，哪兒都一樣。再說了，越是競爭激烈的地方，越能證明咱們的本事。”
兄妹倆搬著桌子和鹵味走到豐澤園正對麵，將東西放好後開始簡單布置起來。
周圍不少攤主見狀，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這小子膽兒也太肥了吧？居然敢跑到豐澤園對麵擺攤？”
“哈哈，真是自尋死路！豐澤園的夥計要是看到他，不得把他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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