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李長生背上係統獎勵的嶄新漁具,提著一小罐醪糟,悠然前往什刹海。
陽光透過薄薄的雲層撒在湖麵上,冷風掠過,帶來幾分刺骨的寒意。
湖邊早已聚滿了人,熙熙攘攘的釣魚者們擠在一塊兒,有人蹲在地上,有人站著垂釣,幾乎沒有空隙。
多數人衣衫襤褸,麵容枯槁,身上帶著歲月的風霜,每個人的裝備都極其簡陋:一根魚線綁著蚯蚓作餌,有的甚至連魚竿都沒有,隻用一根竹竿或樹枝代替。
湖邊的人神色各異,但眼神中無一不透著疲憊與急切——釣到一條魚,就是家裡一頓飽飯。
李長生走近時,幾道異樣的目光投了過來。
有人上下打量著他嶄新的漁具,眼中閃過些許不滿,低聲嘀咕:“新來的吧?帶著這麼好的家夥事兒,也來搶咱一口飯吃。”
“就是,咱們這湖邊本來就不夠擠的,還來添亂。”另一人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和怨氣。
李長生對這些冷言冷語充耳不聞,徑直走到湖邊,尋了一處空位,開始準備漁具。
然而他剛放下東西,就感受到了一股敵意,周圍的人目光中帶著明顯的不滿,仿佛這個“外來者”的到來,侵占了他們的生存空間。
在不遠處,閻埠貴正蹲在湖邊。
他的釣具同樣簡陋,一根竹竿綁著線,腳邊放著一個破舊的木桶,裡麵空空如也。
作為教員,工資不高,在這艱難的日子裡,時常來此釣魚,改善家裡的夥食。
對這片湖,他自認為頗為熟悉,釣魚的經驗也算豐富。
看到李長生背著嶄新的漁具,閻埠貴眼中閃過一絲嫉妒與不屑。
他冷哼了一聲,心想:“就你這種新手,帶著再好的家夥事兒也白搭,這湖裡的魚可不是那麼容易上鉤的。”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顧自地把目光收回,繼續盯著自己的浮漂。
……
晚間時分,湖邊的釣魚人越來越多,位置愈發緊張。
李長生的位置似乎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
一個瘦高的中年男人擠了過來,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嘟囔道:“這地方挺不錯啊,小兄弟,給我騰騰地兒唄。”
李長生頭也不抬,淡淡說道:“不好意思,我先來的。”
瘦高男人臉色一沉,語氣裡帶上了幾分不善:
“小子,彆不識抬舉,大家出來都是為了混口飯吃,你一個新來的,占著好地方不挪,是不是太不懂規矩了?”
周圍的人聽到動靜,紛紛看了過來,有人低聲議論:“新來的也太不懂事了,給人讓讓地兒不就得了?”
李長生冷笑了一聲,把魚竿穩穩地插在地上,抬頭看了瘦高男人一眼,語氣平靜卻帶著威嚴:“規矩?釣魚還有什麼規矩?先來先得,這湖邊是你家開的?”
對方被他一句話懟得語塞,頓時惱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推李長生的魚竿。
李長生眼神一冷,一個閃身避開,同時抬手輕輕一撥,瘦高男人的手腕頓時一陣發麻,忍不住退後兩步。
“彆動手,動手就不講規矩了。”李長生的聲音不緊不慢,動作卻乾淨利落,幾個簡單的太極動作直接把那人震懾住了。
瘦高男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中雖有怒意,但看到李長生那冷峻的神色,也不敢再造次,灰溜溜地轉身走了。
周圍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低聲議論:“這小子有兩下子啊,彆看他年輕,出手挺利索的。”
“看來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咱們還是彆招惹了。”
李長生不為所動,繼續調整漁具,目光平靜如水。
從小罐子裡舀出一勺醪糟,撒在水麵上,準備打窩吸引魚群。
這一動作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哎,他乾嘛呢?”有人低聲問。
“你看他,把糧食往水裡扔呢!”一個衣衫破舊的大爺不可思議地看著李長生,搖頭歎氣道,“這小子是不是傻?現在糧食多金貴啊,他居然拿來喂魚!”
“哈哈哈,真是個敗家子!”另一個中年男人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魚都被他嚇跑了,看他今天能釣著啥!”
“真是有錢燒的慌!”周圍的人紛紛議論起來,不時傳來哄笑聲,顯然都覺得李長生在浪費糧食。
李長生聽著這些話,嘴角微微上揚,但並不理會。
這些人根本不懂打窩的技巧,更不明白醪糟的作用。
靜靜地調整好魚竿,他將線拋入窩點,耐心等待。
不過片刻,水麵上的魚漂開始劇烈晃動,李長生手腕一抖,一條大鯉魚猛地躍出水麵,在夕陽下閃著金光。
他穩穩地將魚甩上岸,動作乾脆利落。
周圍的人瞬間安靜了,所有的目光都定格在那條肥美的大鯉魚上。
“這……”有人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
還沒等眾人回過神,李長生又連連起竿,一條接一條的魚被甩上岸,足有兩三斤重的大鯉魚、小草魚填滿了他的魚簍。
每次魚上鉤時,他動作流暢,毫不拖泥帶水,仿佛對釣魚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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