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也覺得這種檢查有些膈應,可他又不懂醫學,總不見得硬上吧。
“那麼…這位先生,請您把手舉起來,放到我能看到的地方。”
真相近在眼前,杜克無可奈何,隻能轉過身,朝坐在沙發上的席格走去。
“彆、彆過來……”
畫師席格死死攥住沙發扶手,身體不自覺地前傾,忍不住想要奪路而逃,因為這幅情景,讓他不禁想起了童年時期的夢魘。
可惜,從胯部傳來的疼痛,令其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杜克教授,我來幫你看著這家夥吧。”
“小子,給我放老實點,不然把你頭蓋骨給掀了。”
此刻,跑過來充當工具人的拉斯克先生,令杜克想到自己的學生伯納德,那可是一個任勞任怨的免費勞動力,如果當初帶在身邊,遇到這種臟活,就不用親自上場了。
最終,當兩個男人,一人舉槍、一人拎著工具,走到身前時,席格徹底崩潰了,身子一軟,癱倒在靠背上。
“彆查了……我認罪。”
“那個流鶯是我殺的。”
與其被羞辱,倒不如乾脆點認罪。
事實上,他根本經不起查,昨夜那個女人,就是被他在隔壁房間內殺害的,死後再被移屍至布雷迪街。
牆壁上的血漬、地板上的嘔吐物,以及某些關鍵證物,都因為自己的個人癖好,都沒有來得及銷毀。
這些證據加在一起,根本容不得半點狡辯,足夠給他定罪了。
那個流鶯?
陸離皺眉,一種不好的預感再次湧上心頭,他轉身對茫然無措的女模特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出去。
“愣著做什麼,趕緊下去,記得彆亂跑,過會兒一起去警署做筆錄。”
“嗯……啊?”
女人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詫異地問道:“憑什麼我也要去警署?”
閒著也是無聊,杜克出言補刀:“說不準,你也是同夥呢。”
“彆站在這裡礙事,去樓下待著。”
拉斯克先生也催促起來。
很快,房間隻剩下四個男人。
“不管怎樣,先做檢查吧。”
陸離出言打破寂靜。
而席格像瘋子一樣掙紮,時而怒罵,時而發出不明意味的叫嚷聲,看得出來,他內心無比抗拒這件事。
可惜,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假如這家夥之前不妄圖狡辯,說什麼刑訊逼供、非法審訊,陸離還會給席格留點體麵。
至於現在,當然是把儘可能地收集證據,把案子做實,不給席格留下半點翻案的機會。
幾分鐘後,杜克摘掉套在手上兩層手套,低聲說道:
“嫌疑人患有先天瘺管病,看得出來,他小時候經曆過幾次外科手術,可惜,醫生還是沒能彌補他的生理缺陷。”
“換而言之,這個男人不具備留下後代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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