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夾雜著令人作嘔的鐵鏽味。
金爺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嘴唇顫抖,一個黑衣人站在他身後,手中明晃晃的匕首抵在金爺的脖子上,刀鋒已嵌入皮肉,滲出一線血珠。
李大白和楊小浪的表情瞬間凝重起來。
房間裡一片狼藉,桌椅傾倒,破碎的瓷片散落一地,反射著昏暗的光線,更添幾分陰森。
空氣仿佛凝滯,令人窒息。
“你們……是什麼人……”金爺顫抖著聲音問道,目光驚恐地望著李大白和楊小浪,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黑衣人沒有理會金爺的求救,隻是冷冷地瞥了李大白和楊小浪一眼,深邃的眼神中透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他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金爺脖頸上的傷口更深了一分,鮮血順著刀鋒緩緩流下,滴落在金爺的衣襟上,暈染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的紅梅。
“有些事情,不該知道的,就不要知道……”黑衣人語氣冰冷,如同來自地獄的低語。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一群手持刀劍的打手湧了進來,將李大白和楊小浪團團圍住。
為首一人,正是之前與他們有過一麵之緣的錢老板。
他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眼中卻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兩位少俠,真是巧啊,又見麵了。”錢老板陰陽怪氣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
“錢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楊小浪眉頭緊鎖,語氣冰冷。
“沒什麼意思,隻是想請兩位少俠喝杯茶,聊聊天而已。”錢老板依舊笑著,但笑容卻顯得更加陰森。
李大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形勢。
他注意到,這些打手的武功雖然不高,但配合默契,顯然經過專門的訓練。
而且,他們手中的刀劍都淬了毒,一旦被劃傷,後果不堪設想。
“金爺知道的事情太多,知道的越多,活得越短。”錢老板緩緩走到金爺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冰冷,“看來,金爺是活膩了。”
錢老板抬起腳,狠狠地踩在金爺的手上。
金爺發出一聲慘叫,臉色更加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李大白的目光落在錢老板的鞋子上,那是一雙黑色的皮靴,上麵沾滿了泥土和血跡。
“錢老板,”李大白突然開口,語氣平靜,“你鞋子上沾的是什麼?”
錢老板的笑容瞬間凝固,他警惕地望著李大白,李大白緩緩從袖中取出一張褶皺的紙,紙張上沾著幾滴暗紅色的血液,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這是幾天前,你在某個酒樓中留下的一段賬本。”李大白平靜地說道,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賬本上記錄了你與暗處勢力的交易,其中不僅有你的簽名,還有幾處你獨特的標記。”
錢老板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緊咬牙關,努力維持著表麵的鎮定。
周圍的打手們開始交頭接耳,眼神中閃爍著懷疑與不安。
金爺也抬起了頭,目光中多了一絲希望。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錢老板的聲音顫抖著,但他仍然試圖威脅道,“你們這些人,難道不怕死嗎?”
李大白微微一笑,他將那張紙展示給所有人,房間內的氣氛愈發緊張。
打手們的腳步微微後退,顯然已經對錢老板產生了動搖。
“錢老板,你是不是忘了,江湖中人心如棋盤,一子錯,滿盤皆輸。”李大白冷冷地說道,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就在這時,黑衣人突然動了,他見到局勢不妙,企圖擺脫金爺,向門外逃去。
然而,楊小浪早已有所準備,他憑借著對危險的敏銳感知,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擒住了黑衣人的手腕。
黑衣人掙紮了幾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掙脫。
“你跑不掉的。”楊小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另一隻手迅速點了黑衣人的幾處穴道,使其動彈不得。
房間內的打手們見狀,紛紛麵露懼色。
錢老板眼見大勢已去,澀聲道:“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李大白和楊小浪對視一眼,李大白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們,隻是來討個公道的。”
此時,金爺終於鬆了一口氣,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他用力站起身,正欲開口言謝,卻見李大白和楊小浪已經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記得,有些事情,最好還是爛在肚子裡。”李大白的背影在門口停頓了一下,留下這句話後,便與楊小浪一同消失在夜色之中。
金爺目送著李大白和楊小浪離去的背影,胸腔中一股熱流湧動。
他踉蹌起身,顧不得身上的傷痛,對著空蕩蕩的門口深深一鞠躬。
“兩位少俠,大恩不言謝!”聲音裡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對兩位俠客的感激。
他蹣跚地走到桌邊,摸索著從暗格裡取出一個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麵是幾張泛黃的羊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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