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駛離那個服務區後,嚴梟突然想起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剛剛的詭異景象會不會被群眾發到網上引起輿論。
嚴梟:“老王,剛剛服務區這麼大的陣仗,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拍到什麼,到時候發到網上以訛傳訛,鬨的沸沸揚揚是不是不太好,需不需要我安排人去善後一下。”
老王:“廁所裡麵的場景沒人拍到,但是這個事有沒有人亂說就不清楚了,你先彆管了,我會安排人去處理妥當。那個,格格,剛剛淋了雨你把外套脫下來,你旁邊的背包裡有一件外套拿出來穿上,彆又感冒了。”
其實剛剛格格和王將從服務站裡跑出來的時候,王將一直跟母雞護崽一樣把格格護在身下,她並沒有濕多少,反而是王將和嚴梟,全身幾乎都淋濕了。
格格從背包裡掏出外套,遞給坐在前麵的老王:
“領導我其實還好,你和嚴梟都濕完了,衣服還是你們穿吧,我不冷。”
老王:“你這孩子,怎麼還領導領導的叫啊。還有,你的感冒一直反複還沒好,你不能再感冒了。”
老王說得也很有道理,格格也沒再矯情推辭,收回外套先穿上。確實,如果她再感冒一次,估計餘教授會瘋。
此時格格的五官已經恢複了正常,窗外的雨漸小,風也停止了。車內異常的安靜,他們三個人都心有餘悸。
格格雖然不像剛剛在廁所裡那麼驚慌,但是那一幕幕對她的衝擊力太大,又不斷在她腦海裡放映,在這安靜的環境下不由得又失了神。
她想起很小時候,外婆帶她去農村爬山踏青,她看到一個沒有立碑的土包上長滿了勿忘草,她就爬上去采摘。采得正高興的時候,她看到突然從土裡伸出了一隻青灰色的手拉住了她的腳踝,當時把她嚇得連滾帶爬從土包上逃下來。
從那天以後她發了一個禮拜的高燒不見好轉,一周後又奇跡般的恢複如常,但是也是從那次以後,她就常常能看見一些彆人看不見的東西;有時候動物好像也能聽懂她的話,就跟那天和順子告彆一樣;甚至有時候她還能感知到植物的生長和衰敗。
這麼多年,她也從最開始的害怕慢慢習慣,現在變成了接受,不然她後來也不會是一個半吊子占星師了。
格格原以為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什麼能嚇得她跟從前一樣丟了魂,沒想到今天還是中招了。
和格格不同,王將和嚴梟驚慌的點在於,差一點點,他們就因為自己的大意釀成大錯。他們太高估了對手的道德底線,又太低估了對手的手段,今天的事情足以給他們敲響警鐘,未來工作的安排和部署必須要做出調整。
嚴梟很快把車駛出了格格老家的地界,回到了原計劃的老路。
這又是另一個城市,這個城市不似草原生機盎然,也不似格格的老家雍容華貴,看起來很淳樸。這裡沒有下過雨的跡象,風平浪靜,萬裡無雲,好像剛剛在不遠處發生的一切都與這個城市無關。
他們都沒心情感受這裡的風土人情,一股腦披星戴月地趕路,終於在黎明前趕到了一個軍用機場。
下車後,老王需要去和相關的人對接,有人給他們拿了幾套便裝過來,老王就讓嚴梟先帶著格格去把衣服換了,自己去做對接工作。
雖然已經不是夏天了,但是天氣也沒有很涼,一路過來其實他們身上都乾得差不多了。隻不過衣服濕透後陰乾的那種潮濕感確實不是很舒服,老王既然安排了,他們也就趕緊拿著衣服就一溜煙地跑去換了。再回來時老王已經做好了對接,讓他們在原地稍等他一會兒,也去換了衣服。
等終於上了飛機,天都已經蒙蒙亮了。
嚴梟坐格格旁邊,突然冒了一句:“手機給我。”
“啊?乾嘛?”格格本來就是懵的,這下更懵。
嚴梟:“檢查你關機沒有。”
格格:“我這幾天就沒開過手機,我隻是充了個電,昨天楊進扔給我過後我就沒動過了。”
嚴梟:“我看看。”
格格其實不想把手機給他,為了配合工作,還是氣鼓鼓地把手機遞給了他。
嚴梟反複檢查確認後,又把手機遞給格格。
“不相信個人。”格格默默吐槽。
嚴梟:“主要是你長得不是很容易讓人信服。”
格格:“我那是沒有你嚴王爺讓人信服。”
“好了好了,你,你,還有楊進,吵死了。你們三個以後能不能給我省省心。”老王無奈極了,但是看到格格又能伶牙俐齒地懟人了,知道她比起昨天好了很多,心裡也輕鬆了不少,所以又補充了一句:“這樣也好,我們基地現在總算是能熱鬨一點了。”
聽到王將這麼說,格格又開始瞎想:“啊…基地是不是規矩很多,紀律很嚴啊,那我這,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豈不是會被罵。”
此話一出除了格格他們都笑了,嚴梟說:“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
老王說:“哈哈哈哈你想什麼呢格格,我們隻是一個由不同領域的人組成的工作組,大家隻要各司其職做好自己的工作即可,你平時愛咋坐就咋坐,我不會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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