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陰森詭譎的氣氛之下,濃重的血氣仿若實質,將一切都籠罩其中,似要把所有的生機與希望儘數吞噬。
這座古老而又略顯華貴的府邸,此刻更是仿若被惡魔盯上的獵物,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息。
“這廢物身體,才這麼點血氣就撐不住了,該死,真該死!”一道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的怪異聲音,打破了這死寂般的沉靜。
這聲音出自吸食了皮封和吳柏血肉的張耳總之口,那語調中滿是貪婪與惱怒,仿佛對這具剛占據不久的軀殼極為不滿,僅吸食了些許血氣,就已瀕臨崩潰,讓他的計劃大受阻礙。
隨著這陰森聲音的緩緩落下,被魔丸陳功寄生的張耳總,仿若被操控的木偶,緩緩轉過身來。
他的雙瞳此刻已化作通體血紅色,宛如兩團燃燒著的詭異業火,死死地盯著夢千機他們。
那眼神中,沒有一絲人性的溫度,有的隻是無儘的殺戮與嗜血欲望,仿若他們在其眼中,不過是待宰的羔羊,隨時能被生吞活剝。
夢千機,這位平日裡果敢堅毅的人,在此刻,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並未慌亂地奪路而逃,深知那樣隻會破綻百出,給敵人可乘之機。
於是,他緩緩轉身,腳步緩慢而沉穩地移動著,全身的武夫真氣暗自湧動,在身前形成一道若有若無的防禦屏障,雙眼緊緊鎖住張耳總的一舉一動,時刻防備著他突然發動致命攻擊。
果不其然,夢千機身形剛動,張耳總的眼光便如附骨之蛆般死盯著他。
然而,奇怪的是,他並未如同之前那般,毫不猶豫地立馬發動淩厲攻擊。
或許是張耳總體內的魔丸,在上一次吸食血肉後,察覺到這具脆弱的身體已接近極限,不敢再貿然吸食,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這好不容易占據的軀殼給撐破,功虧一簣;又或許是眼前全力防禦的夢蕭逸等人,周身散發的強大氣息,讓它心生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倒退著緩慢移動的夢千機,憑借著多年的江湖曆練,敏銳地察覺到了張耳總的意圖。
在倒退至一個他認為相對安全的距離後,他瞅準了那稍縱即逝的時機,突然轉身,身形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飛速朝著自己小妹的閨房處奔去。
此刻,在他心中,小妹的安危高於一切,那閨房裡,不僅有陳冬,最重要的是還有他小妹夢婉卿。
張耳總見狀,自然沒有去追逐夢千機。
在他體內魔丸的“權衡”之下,眼前這三人的血肉,顯然要比夢千機一人的更為豐厚,是更為誘人的“獵物”。
它就像一個精明而又殘忍的獵手,怎會舍大取小,輕易放棄這到嘴的肥肉。
直至夢千機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夢蕭逸他們仨人的視野之中,魔丸張耳總依舊佇立原地,仿若一座散發著邪惡氣息的雕塑,沒有絲毫要追上去的意思。夢蕭逸三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趕忙變動防禦之勢,三人背靠背,圍成一個緊密的三角形。他們的眼神中滿是警惕,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濕了衣衫,手中的武器緊握,靈氣在其上流轉閃爍,時刻防備著魔丸張耳總從背後發起的突然襲擊。
麵對如此恐怖的魔丸張耳總,他們三人心中明白,此刻,主動進攻無疑是自尋死路。
這魔丸的詭異力量,他們之前已略有見識,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所以,他們隻能選擇被動防禦,等待著那或許永遠不會出現的轉機。
好在,此時的張耳總並未主動發難,而是仿若陷入了某種詭異的“修煉”狀態。
他緊閉雙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體內卻發出陣陣異樣的聲響,仿若有千軍萬馬在奔騰廝殺。
緊接著,他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皮膚之下,似有什麼東西在瘋狂竄動,仿佛迫不及待地要破體而出,場麵極為驚悚。
三人見狀,更是大氣都不敢出,雙手拳頭握得更緊了,手臂上青筋暴起。他們不敢貿然出手,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魔丸張耳總精心設計的誘敵圈套。一旦貿然進攻,觸動了什麼致命的機關,那等待他們的,必將是滅頂之災。
另一邊,來到夢婉卿閨房處的夢千機,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見其還是自己離開時掩上的模樣,心中稍安。
他知道,陳冬還在為自家小妹關閉魅惑之體,這是一場與時間的賽跑,關乎著小妹的生死存亡。
因而,他沒有莽撞地開門闖入,也不敢大聲喊叫,生怕驚擾了屋內正在進行的關鍵儀式,更怕引來魔丸張耳總的突然襲擊。
他隻能在門外,焦急地來回踱步,那腳步急促而慌亂,鞋底與地麵摩擦發出的沙沙聲,在這寂靜的廊道裡顯得格外刺耳。每一步,都飽含著他對小妹深深的擔憂與牽掛。
屋內,陳冬正全神貫注地繪製著鎖靈圖。
那夢婉卿的後背上,複雜而又詭異的圖案逐漸顯現,仿若一幅神秘的古老符文,一點點布滿了她整個後背。
隨著鎖靈圖的愈發完善,奇異的景象開始出現。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