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時分,熾熱得仿佛要將世間一切都點燃的陽光,此刻卻像是被馴服的野獸,沒了那份張狂,慵懶地透過百葉窗那一道道窄窄的縫隙,悄無聲息地投射下一道道狹長的光影。光影錯落有致地鋪灑在辦公室的地麵上,仿若給這室內精心鋪上了一層明暗交錯的斑馬紋地毯,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感,似是在演奏一曲無聲的樂章。空氣中,紙張與油墨混合的氣息彌漫開來,那是知識與法律交鋒後的殘留味道,仿若硝煙散儘後的餘韻。文件櫃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卷宗,它們或厚或薄,或新或舊,每一本都仿佛承載著一段複雜糾葛、充滿人間煙火與悲歡離合的人生故事,靜靜佇立在那裡,像是沉默的史官,見證著無數的紛爭與和解,又似是一位位智慧的長者,深藏著生活的哲理。
小王律師身著一套整潔的深色西裝,麵料挺括,線條流暢,白色的襯衫領口係著一條深藍色的領帶,領帶夾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顯得乾練而專業。他正端坐在那張寬大的辦公桌後,神情專注得近乎虔誠,手中的鋼筆仿若靈動的舞者,不時在攤開的紙張上圈圈點點,批注著案件的關鍵要點。他微微皺起的眉頭,恰似平靜湖麵泛起的漣漪,泄露了此刻這份棘手案件資料帶給他的些許困擾,仿佛平靜的心湖被一顆小石子打破了安寧。
突然,門被輕輕推開,一陣微風裹挾著小峰匆匆忙忙的腳步,仿若一陣旋風般闖入,瞬間打破了室內原有的寧靜。那扇門在慣性的作用下,緩緩晃動了幾下,發出輕微的“嘎吱”聲響,似是在抗議這突如其來的打擾,又仿若在無奈地歎息這平靜的破碎。
小王律師聞聲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觸及小峰的瞬間,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驚訝,仿若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他下意識地伸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那副精致眼鏡,仿佛想要借此看得更清楚些,確認眼前之人的來意,隨即脫口而出:“看到小峰很驚訝,你怎麼來了?”他的聲音裡透著疑惑,仿若平靜的湖麵被一顆小石子打破,泛起層層漣漪,腦海中飛速地思索著小峰此行的目的,心底隱隱有種不安的預感,仿若即將麵臨一場未知的風暴,又仿若站在迷霧中,看不清前方的路。
小峰幾步跨到辦公桌前,腳步急切而慌亂,帶起一陣小小的風,吹得桌上的紙張微微顫動,似是受驚的蝴蝶在撲騰翅膀。他的雙手不安地搓著衣角,那動作仿佛是一個犯錯的孩子在試圖掩飾內心的緊張,又仿若在搓揉著滿心的焦慮。眼神中滿是急切與焦灼,仿若熱鍋上的螞蟻,慌亂地尋找著出路,眼神遊離不定,閃爍著急切與不安。他舔了舔乾澀得有些起皮的嘴唇,顧不上喘勻氣息,便急切地開口:“小王律師,您是明白人,我就不廢話了,您想個辦法讓我媽把這二十五萬先給我用,我那房子還等著交首付錢呢。”說著,他的目光在辦公室裡四處遊移,仿若一隻受驚的小鹿,警惕又不安,最後又落回到小王律師身上,眼神裡多了一絲狡黠,仿若在黑暗中閃爍的微光,“您跟我媽非親非故的,要說您不圖什麼我也不信,但是您放心,這事隻要您幫我辦成了,我肯定不能讓您吃虧,您想要多少,您就跟我說吧。”此刻的他,滿心被房子的首付壓得喘不過氣,仿若被巨石死死壓住的小草,腦海中隻剩下這一個念頭,仿佛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就能從現實的泥沼中掙脫出來,全然不顧及自己言語中的唐突與冒犯,仿若被欲望蒙蔽了雙眼的行者,迷失在金錢的迷宮裡,又仿若在黑暗中盲目摸索的旅人,隻看得見眼前的利益之光。
小王律師聽完,臉上的驚訝瞬間如同冰雪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失望與憤怒,仿若春日暖陽瞬間被烏雲遮蔽。他“啪”地一聲把手中的鋼筆重重地拍在桌上,那聲音仿若一道驚雷,打破了短暫的寂靜,驚得桌上的文件都微微顫抖。站起身來,高大挺拔的身形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格外威嚴,仿若正義的化身,要對這世間的不公發起審判,又仿若守護真理的巨人,不容許褻瀆與冒犯。他直直地盯著小峰的眼睛,眼神仿若利劍,要穿透小峰的內心,聲音冷硬得如同冬日的寒風,呼嘯著刮過:“小峰,我也告訴你,錢不是萬能的,我幫你們家打官司,律師費我一分錢都沒要準備離開,。”在他心中,一直秉持著職業操守與對這家人的同情,仿若堅守著心中的聖地,沒想到小峰竟如此市儈,這讓他既心寒又憤怒,仿若被信任的人在背後狠狠捅了一刀,又仿若精心嗬護的珍寶被無情踐踏。
小峰見狀,心中一慌,仿若驚弓之鳥,他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拉住小王律師,那隻手在空中顫抖著,卻又在半空中尷尬地停住,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又仿若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小王律師,我知道您不缺錢,可是我缺錢呢,我媽是個老實人,她看不明白,我能不明白嘛。”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哀求,仿若受傷的小動物在低吟,眼神中卻仍有一絲不甘,仿若殘留的火星,試圖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您對她那麼好,不就是要她照顧你的傻婆婆嗎?”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仿若說了不該說的咒語,又仿若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放出了不該有的惡念,可此時的他已被欲望衝昏了頭腦,隻想達到目的,仿若被惡魔驅使的傀儡,又仿若被執念操控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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