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老分彆後,夕陽的餘暉肆意地灑落在街道上,小峰的身影在這暖橙色的光線中被拉得格外修長,像是一幅孤獨的剪影。他的腳步沉重得仿佛拖著千斤的重擔,鞋底與地麵摩擦發出沉悶的聲響,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上,伴隨著內心深處那一聲聲沉重的歎息。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喧囂的人聲、車輛的鳴笛聲、店鋪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嘈雜而又充滿活力的城市交響樂。然而,這一切的熱鬨都被小峰隔絕在外,他的世界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屏障包裹,此刻隻剩下公司那岌岌可危的現狀,那如烏雲般厚重的困境,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雙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得黯淡而又空洞。
路旁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每一片樹葉都在沙沙作響,那聲音輕柔卻又透著一絲哀傷,仿佛是大自然在低聲訴說著小峰的艱難處境,又像是在為他吟唱一首淒涼的挽歌。小峰拖著如同灌了鉛般沉重的雙腿,機械地朝著公司的方向挪動,他的眼神空洞,望著前方,卻又仿佛什麼都沒看見,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公司如今的種種困境。員工們焦慮的麵容,那一雙雙充滿擔憂的眼睛,猶如一把把銳利的刀子,直直地刺痛著他的心;停滯的業務,如同沉重的枷鎖,緊緊地束縛著公司前行的步伐;即將到期的債務,好似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寒光閃爍,隨時可能落下,將公司徹底摧毀。這些畫麵像走馬燈一樣,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旋轉、放大,讓他的心情愈發沉重,仿佛墜入了無儘的黑暗深淵,找不到一絲光亮。
終於,小峰回到了公司。夕陽的餘暉艱難地透過滿是汙漬、灰蒙蒙的窗戶,在淩亂不堪、堆滿文件的辦公桌上,投下一片片斑駁陸離的光影。這些光影毫無規律地交織在一起,恰似一幅被肆意揉碎、胡亂拚湊的抽象畫,歪歪斜斜地映照著公司如今的衰敗與慘淡。小峰緩緩走過辦公區,每一步都似踩在鬆軟的棉花上,綿軟無力,卻又承載著無儘的沉重。員工們投來的目光裡,有擔憂、有期待,更多的是迷茫與無助,那一道道目光,像一根根無形卻堅韌的繩索,緊緊地勒在他的脖頸,令他幾乎窒息。
“峰哥,怎麼樣了?有什麼好消息嗎?”小李,這個剛進公司不久、還帶著幾分青澀稚嫩的年輕員工,滿臉焦急地小跑著湊過來,眼中滿是迫切。小李家境普通,大學剛畢業就加入了小峰的公司,一心想要在這裡乾出一番事業,此刻公司的危機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所以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小峰身上。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希望光芒,那光芒雖微弱,卻熾熱得如同黑暗中的火種,仿佛小峰就是他在這黑暗無邊困境中的唯一救命稻草,是他緊緊抓住的最後一絲希望。
小峰嘴角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抬手輕輕拍了拍小李的肩膀,手掌在那單薄的肩膀上停留了好一會兒,像是要把自己所剩無幾的力量傳遞過去,又像是在尋求一絲溫暖的慰藉。“彆著急,還在想辦法。大家都穩住,咱們一起度過這個難關。”可那笑容裡,苦澀如黃連,濃得化不開,連他自己都清楚,這笑容是如此的虛假與無力。他心裡明白,公司如今已經站在了生死存亡的懸崖邊緣,每拖延一天,那本就渺茫的希望之光,就會黯淡一分,或許明天,就會徹底熄滅。
回到辦公室,小峰一屁股坐在堆滿文件的辦公桌前,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氣,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他眉頭緊鎖,眉心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手指不受控製地在桌麵上快速敲擊,發出急促而雜亂無章的聲響,就像他此刻被攪成一團、混亂不堪的思緒,完全找不到一絲頭緒。他望著窗外那被夕陽染成橙紅色的天空,那絢爛的色彩此刻在他眼中,卻如同一場虛幻的夢境,遙不可及。心中暗自思索:“星辰科技背後的勢力如此神秘莫測,到底該從哪裡突破呢?就像在黑暗的迷宮裡,四周都是冰冷的高牆,找不到一絲出口的光亮。”
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一道光亮劃過黑暗的思緒。他想起之前在一個行業交流會上認識的一位技術專家,或許他能對星辰科技的技術有所了解。小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拿起手機,手指因為激動和緊張微微顫抖,在通訊錄裡慌亂地翻找起來。每一個劃過的名字,都像是在黑暗中尋找希望的摸索。終於找到號碼後,他毫不猶豫地撥了過去,那一刻,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喂,是張博士嗎?我是小峰,之前在行業交流會上見過麵的。實在不好意思,這麼冒昧打擾您。”小峰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從容,可語氣中仍難掩急切,那急切就像洶湧的潮水,怎麼也壓不住。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顯疲憊、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哦,小峰啊,有什麼事嗎?”張博士剛結束一場漫長的學術研討,聲音裡還帶著些許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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