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慶和黑牛兩人聽到這震耳欲聾的喊聲時,都齊齊一抖,她們不是在鬥嘴麼?怎麼就打起來了?
兩人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便瞅見她們乾仗的一幕,那場景簡直可以用“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來形容了!
兩人霎時間目瞪口呆!
張老婆子眼尖地瞧見來人,立刻大聲喊叫道:“還傻乎乎地站著乾嘛?沒看到我被欺負了嗎?快把她拉開啊!”
吳國慶和黑牛頓時回過神來,連忙上前要將兩人分開,可兩人卻互相扯著對方的頭發,誰也不願意先撒手。
黑牛隻能先去鉗住黃小麗,結果黃小麗腳一踹,也往黑牛身上招呼,手上的動作不由得更用力了,扯得張老婆子嗷嗷叫。
而一旁的吳國慶則有些束手束腳的,因為他是個男人,還是黃小麗的公公,她們扭打在一起,他也不太好上手。
“好了,彆打了!”黑牛大吼一聲:“都給我住手!”
這一暴怒聲,頓時驚住了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她們暫時停住手上的動作。
張老婆子氣喘籲籲的說道:“你沒聽到嗎?我兒子讓你鬆手!”
黃小麗瞪了她一眼,“是你先動的手!你不放,我不放!你先放,我再放!”
張老婆子感受著頭皮的疼痛,一雙眼睛似是要噴出火星來:“你……賤人,竟敢……這樣對我,你會後悔的!”
“切,後悔?誰後悔還不一定!”黃小麗囂張的小眼神毫不掩飾。
兩人又臉紅脖子粗地叫囂起來,都不想在嘴上饒了對方……
“夠了!”黑牛煩得要死,大喝一聲:“吵吵鬨鬨,淨惹人笑話,你們看隔壁王嬸子又扒牆頭在看咱家熱鬨呢。”
兩人被這聲音也找回了點理智,就算還是鬱氣難平,但看了看外麵,再看了看自己此刻的模樣,也終於停手了。
兩人淒慘狼狽,滾了一身的灰塵,身上的衣服都撕破了,頭發被扯得像雞窩一樣,不知道被拔掉了多少撮頭發,手上臉上脖子上都被抓出了幾道口子。
張老婆子一接觸到頭皮,立刻“嘶”了一聲,頭皮辣乎乎的疼,她嘴唇顫抖,憤怒得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我們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娶了個這麼惡婆娘!兒媳毒打婆婆呀,老天爺呀,你開開眼吧,看看這黑心爛肝的有多歹毒呀,你降道天雷劈了她啊!”
“老天爺要劈也是先劈你這個老妖婆!”
看著張老婆子這副慘樣,黃小麗覺得自己受的這些傷也不算啥了,更是覺得心中的一口惡氣總算是吐了出來。
張老婆子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抬手指著房門,開口吼道:“滾,滾!你給我滾出去!彆在我家裡待著!我不想看到你!”
“嗬嗬,讓我滾?可以!但我要是在外麵說些什麼你可彆怪我!”黃小麗明晃晃地威脅道。
“你敢!”
“哼,你看我敢不敢!”黃小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挑釁著張老婆子。
張老婆子恨,恨得渾身發抖,臉色黑得像是抹了鍋底灰,她不敢賭這瘋婆娘會不會真的出去胡咧咧,彆到時候又把她兒子牽扯進去,那可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見狀,張老婆子轉而看向身旁的兩人,慫恿道:“你們倆也是男子漢大丈夫,就眼睜睜地看著老娘我被這麼欺負嗎?”
“她不滾也行,但她對我動手,自然不能輕易饒過她,兒子你去收拾她一頓,讓她見識見識馬王爺到底有幾隻眼。”
張老婆子說著話忽然又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彆生氣!彆生氣!”吳國慶看著怒氣衝天的張老婆子連忙上前給她順氣,小聲道:“就她那體格子對上咱們兒子肯定是被吊打的份,我們就先回屋抹藥。”
“對,娘你趕緊去處理傷口,不然會留疤的,這裡就交給我。”黑牛附和道。
張老婆子一聽臉上可能會留疤,心裡也急了,要是她臉上留疤了,豈不是出門就會被那些碎嘴子們笑話,這般想著,雙眼閃爍著狠毒的光芒,“兒子,你今天必須給我狠狠地打她一頓,讓她長長記性,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說罷,才在吳國慶的半勸半扶中,不情不願地回屋去。
這會兒,屋裡就剩下兩人。
“我娘是你的婆婆,你目無尊長,居然動手打她,我們吳家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黑牛瞪著一雙牛眼,抬手就要一巴掌打在黃小麗的臉上。
“你要打我?”黃小麗一臉凶狠,然後把臉伸向黑牛,嘴上說道:“來來來,給你打,給你打,你打個試試!我要去找大隊長主持主持公道,你家就是個火坑,我要讓村裡人知曉知曉你們的嘴臉。”說著,氣衝衝地抬腳便要往外走,黃小麗其實是有些心慌的,因為黑牛要是真動起手來,她這體格子根本反抗不了,但是她知道黑牛愛麵子,肯定不想鬨到外人麵前。
果然一看黃小麗要去找大隊長,黑牛頓時慌了,急忙拉住黃小麗,他現在的臉色難看的像是吃了一坨陳年老屎,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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