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有冰看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這一刻,甄有冰覺得自己渾身仿佛散發著耀眼的聖光。
郝善雅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幫她說話,感激地看了眼甄有冰,“砰”的一聲,直直的跪了下來,隨後“砰砰砰”地磕起了頭,眼裡滾出大顆大顆的淚,大聲哀求著,“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說著說著,郝善雅把目光投向甄有冰。
甄有冰頓時露出憐憫之色,“哎呦,你快點起來啊!小姑娘真是太可憐了,你們就放過她吧!”
看著郝善雅在跟大家裝無辜,鐵蛋紅著眼眶,怒瞪著她,氣衝衝地道:“她在撒謊!分明就是因為她……”
鐵蛋話還沒說完,甄有冰就截斷他的話,不悅道:“你這孩子,咋這般不懂事,她那麼小,怎麼敢撒謊!而且你們這不是沒事嗎?小孩子應學會心胸寬廣……”
圍觀的人:“……”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在說什麼?
人群裡的一個大娘聽到這,連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心口像是憋著一團怒火,上不去下不來,大娘快速地掃視了一下四周,眼尖地發現路邊停著一輛板車,車上放著一口糞桶,一把糞瓢,還有一把大掃帚。
這大掃帚應該是剛打掃過廁所的,上麵還沾著新鮮的糞便。
大娘當即跑過去抄起掃帚,二話不說就向著還在喋喋不休的甄有冰揮了過去。
後背一痛,甄有冰立馬轉頭看去,掃帚就直接懟到她的臉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頓時撲麵而來,“啊啊啊,你是不是有病!惡心死了!”
掃帚在空中飛舞,打在甄有冰的背上,手上還有屁股上,大娘聲音仿佛帶了冰碴子,“你竟然幫心狠手辣的人販子說話,好賴不分,真是刀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啊,看老娘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她這輩子最恨黑心的人販子,這些人拐賣婦女和孩子,破壞多少幸福家庭,毀壞多少人的一生,簡直喪儘天良!年齡不大又如何,從小耳濡目染之下能有幾分良善,沒看到小姑娘這是在裝可憐博同情嗎?
一群公安看著大娘揮舞著大掃帚,一副虎虎生威的模樣,不由得讚歎了一句,大娘真是老當益壯啊!這種腦子拎不清的就該讓善惡分明的大娘來好好治一治!
就在這時,一小坨黑乎乎的東西就這麼飛進了甄有冰張大的嘴巴裡。
甄有冰抬手捂住臉,喉嚨裡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啊啊啊啊!有什麼東西掉進我嘴裡了!”
站在甄有冰身邊的人看著掃帚上那黑乎乎的一片,趕緊又往旁邊挪了挪,恨不得離她遠遠的。
半晌後,大娘才放下掃帚。
“嘔……”甄有冰彎著腰狂嘔不止,狼狽不堪。
圍觀的眾人:“……”好可怕!好惡心!幸好他們沒有隨便開口!不,他們絕對不會像她這麼沒腦子!
大娘直視著甄有冰,一字一句道:“我現在嚴重懷疑,你跟這些該死的人販子是一夥的!你是在惡意搞破壞。”
眾人一聽,紛紛露出了懷疑與警惕的眼神。
“你胡說八道什麼!”甄有冰被這話嚇得臉色煞白,察覺到周遭異樣的目光,甄有冰連連擺手,本能地否認道:“我和他們沒關係!半點關係都沒有!”大家不是應該誇自己心地善良麼?
“哼,我不信!若不然,你為什麼要幫著她說話?”大娘一臉懷疑。
甄有冰一副生怕惹火上身的樣子,急切地解釋道:“我隻是看她有些可憐!”
“她可憐?”大娘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怒瞪著眼,字字珠璣道:“你看她長得胖乎乎的,穿得暖暖乎乎的,她哪裡可憐了?你怎麼不可憐可憐那些被拐的孩子和婦女?不可憐可憐那些被拐賣的孩子的家人?你竟然去可憐人販子?依我看,你腦子裝的不是腦漿,是大糞吧!”
“對啊,你這是三觀不正啊!”
“人販子都是冷血的,他們摧毀了那麼多家庭,有什麼值得可憐的?我都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
“她是小孩?誰還不是爹娘的孩子了?”
“是啊,這年頭,誰家的孩子不精貴?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丟了,家裡人不得找瘋了!”
“……”
一群人議論紛紛,都是對甄有冰的指責,直接把有些也想冒頭當聖母聖父的人都嚇得縮起了腦袋,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郝善雅目光死死地瞪向一臉正義的大娘,稚嫩的小臉露出與年齡不符的恨意,呸,這多管閒事的老東西怎麼不去死啊!她明明就是無辜的,她又沒有賣他們,她隻是騙了他們而已!
大娘皺了皺眉,自己活到這個歲數了,怎麼會看不出郝善雅是什麼意思?這小姑娘年紀不大,心思竟然如此惡毒!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匆匆跑來,想到剛才大柱媳婦跑過來告訴他甄有冰做的蠢事,於冬臉上隱隱散發著怒氣,目光在人群間穿梭,在看到甄有冰的身影時,趕忙小跑過去。
當於冬來到甄有冰身邊時,他感到一陣惡心,差點嘔吐了出來,此時的甄有冰整個人都臭烘烘的,於冬還看到有幾條蛆蟲正在她的頭發上麵蠕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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