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騰空而起,順勢握住了李懷愉微微抬起的手,撲倒在他身上,拉開李懷愉臉上的氧氣麵罩,吻住了那有些乾裂的薄唇……
九月動作的動作太突然,也太快了,等反應過來以後,九月已經在李懷愉身上趴著了。
“啊——”
“保護教授!”
“快來人啊!”
病房中頓時亂成了一團,誰也沒想到九月會那麼大膽,一時疏忽了。
如果李懷愉真的在他們醫院出了什麼事,他們可怎麼擔得起這個責任!
周圍的醫生護士一邊尖叫著,一邊想要把九月拽起來。
然而,還不等他們觸碰到九月的一片衣角,就看到病床上的李懷愉一手護著九月的背,另一手擋在他們麵前製止他們的動作。
李懷愉就這樣抱著九月坐了起來,一旁監測身體機能的機器中的各項數值也變正常了。
“唔……”九月抱著李懷愉,把臉埋在對方脖頸處哭了起來。
九月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所有的委屈和想念都在這一刻,徹底宣泄了出來。
所有人都想把她從秋秋身邊拉開,所有人都想讓她離開。
秋秋是被層層保護著的科學家,而她是被擋在門外的大學生。
這樣的鴻溝讓九月覺得自己特彆沒用,也讓她覺得這個距離,就像自己和尊上的身份差距那樣遙遠。
“我已經沒事了,你們先出去。”李懷愉一邊給九月順著氣,一邊說道。
看到李懷愉各項指標已經正常,人也肉眼可見地變得精神起來。
眾人疑惑又驚訝地看了一眼李懷愉懷裡的少女,還是聽話地紛紛退出了病房。
在病房外等候著的高家哲,趁房門打開的時候瞥到一眼病房內的情況。
他看到病床上交疊、相擁的兩人,眼眸暗了暗,默默地離開了這層樓。
“你是……九月?”李懷愉在病床上躺了好多天,聲音有些乾澀嘶啞。
他並不知道九月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時候為什麼會說起這個。
但是聽到照顧他的護士轉述的時候,他聽了這個名字,腦海中忽然就出現了那個圖書館裡認識的怪學生的麵孔。
那個認真學習小學和初中數學的笨蛋,那個用一天就把小學和初中數學完全掌握的天才。
九月埋在李懷愉脖頸處,點了點頭。
“你沒有吃我給你的麵包。”九月有些不滿地說道。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因為如果吃了那個麵包,病情才不至於惡化成這樣,反而應該有所好轉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