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會去念書的，麻煩你明天拿去退了吧。”沈厲陽淡淡地說著，收拾桌子，準備去洗碗。
九月看著那個傲嬌的背影磨了磨牙，這小崽子真的難搞。
“好，你不看是吧？你不學是吧？那我也不退，我燒了它們也不退！”
說著，九月就抽出一根燃著火的木條，作勢要把書帶到院子外麵燒了。
“不行！”沈厲陽一把奪過書，緊張地檢查著有沒有碰上火星子，“你怎麼那麼浪費！誰家的女人像你這樣敗家！”
“我敗家？嘿，我自己賺的錢，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我告訴你！我就是不像任何一個女人，天天就拴在孩子丈夫身上走不出去！我的日子過得不知道會多精彩！”
九月氣呼呼地和小孩子吵了起來……
沈厲陽一愣，看著女人神采奕奕的臉，就像她說的，她不像任何一個他見過的女人。
不會按部就班，不會理所當然，也不會賢惠持家，卻做得比任何人都好，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
“科舉都取消多少年了，讀書還不如種地來的實在。”沈厲陽冷靜了一些，但還是不想念書。
“說你目光短淺吧！我告訴你，知識才能改變生活，你要是想賺快錢、賺小錢，你就隻想著去種地吧！
“你要是想賺大錢，徹底讓我、讓你妹妹、讓你自己過上好日子，就給我乖乖念書。
“你要種地，行啊，做得了大事的人也能種地，但卻不是隻能種地謀生，我說了我能照顧好你們兄妹就是能，你聽我的就行了！”
九月說完以後，不容他反駁地進了屋，似乎說什麼都改變不了她的決定。
九月當然不是要控製沈厲陽的選擇，而是明顯看到他喜歡念書，卻迫於生計不允許自己被供著去讀書。
晚上，兄妹倆先後洗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地躺在新買的鋪蓋上睡覺。
一定是很貴的料子吧，軟綿綿又暖烘烘的。
“謝謝你。”
夜裡，沈玉鳳已經睡著了，九月聽見沈厲陽輕聲說了一句。
九月轉頭去看他，卻發現對方隔著一個沈玉鳳，背對著自己。
九月無聲地笑了笑。
“隻要你好好念書，有的是能報答我的機會。”九月翻了個身，繼續說道，“哎呀，阿陽也大了，是時候換個更大一點的房子了。
“為什麼你變了那麼多？”沈厲陽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
“因為我覺得自己居然差點把一個孩子逼成殺人犯，真的太不是東西了。”九月隨口扯了一個理由搪塞，臉不紅心不跳的。
後來，沈厲陽就不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九月坐起來，看著兩個已經熟睡的孩子，披了一件衣服，帶著些瓶瓶罐罐的就往外走去。
九月來到黑漆漆的樹林深處，她一來，就驚動了不少小動物上躥下跳地逃開。
九月的耳朵靈敏地動了動，精準無誤地用銀針紮到了一隻野兔。
“哦，可憐的小兔兔，世間險惡，你還是儘早重新投胎吧！”九月說著，直接斷送了兔兔的命，減輕它的痛苦。
九月：我真是太善良了。
九月拿出打火石，嘗試了幾次就成功把火點著了，扒了兔子皮就開始烤兔兔。
還撒上了調料，讓兔肉更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