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報名的人請在這裡排隊,不要擁擠推搡,尋釁滋事者會被取消資格哦。”
奕秋書院新分院的場址處,正在登記報名人名單,來報名的、湊熱鬨的人很多,堵得街上水泄不通。
九月在旁邊支了個躺椅,翹著二郎腿監工著。
“喲,這不是教坊司的允思麼?怎麼現在做皮肉生意的門檻兒那麼高?琴棋書畫還不夠,還得識字念書、文武雙全啊?
“怎麼了?最近生意不太好?若沒人點你、和主說啊,主子疼你~”
九月看去,一個帶著帷帽的男子一直低著頭,氣質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而一名女子似乎是對他排隊報名書院的事情十分輕蔑,對他出言不遜,還動手動腳的。
“教坊司的人也來報名?”
“看來教坊司真的賺了不少錢啊。”
“有錢也沒有用,奕秋書院可不是有錢就能進的。”
“是啊,之前東頭那個姓項的老賴過來給兒子報名,就沒報上。”
“是啊,聽說還過來鬨事,結果被打了一頓回去了。”
“這可是旭王開的書院,也不知道腦子在想什麼。”
“所以說啊,有些人就算來報名了,估計也過不了關吧。”
“是啊,那麼多良家子都沒報上呢……”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麵紗下的臉上浮現一抹苦澀。
“聽到了嗎?在這兒白費力氣,還不如去本主子家中賺點外快!”女人說著就要去拽允思。
她搶的又不是什麼良家子,而是個伎侍,還能有人說她什麼不成。
九月躺在躺椅上,朝一旁的顏汐抬了抬下巴、使了個眼色。
顏汐了然地福了福身,就往允思那邊走去,然而還沒等他走到,就看到人群中又冒出來個格格不入的。
“賤人!彆給臉不要臉!當了俵子還想著立牌坊?休想!”
女人見允思躲開了她就想離開,沒有像那些聲色場所招攬顧客的男人那樣將他供成主子,頓時火大了起來。
“啪!”
“嘶……”
當群眾們還在看著熱鬨時,一個風度翩翩的女子走了過來,用手中的扇子敲在了那登徒子的手腕處。
女人吃痛鬆了手,然後就看見陳少渝不知從哪裡竄出來,擋在了允思前麵。
看到陳少渝,女人的氣勢立刻短了大半,畢竟大家都知道陳少渝的勢力和手段。
“這位娘子難不成是我們教坊司的哪位貴客?”陳少渝打開扇子,問道。
“不……不是……”女人不服氣,卻依然老實巴交地說道。
“看著也不像,一個在教坊司都消費不起的地痞,居然有臉看不起在教坊司賺錢的,還真是人至賤、則無敵。”陳少渝晃著扇子說道。
女人聽到陳少渝羞辱的話,和周圍議論紛紛的嘲弄聲,覺得有些臉熱,胸膛起伏了幾回,卻還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一扭頭、走了。
“陳少主,聽說這教坊司的人都一個個從了良,您這生意還能做下去麼?連教坊司從前的頭牌都要走,以後教坊司還有人麼?”
女人走了幾步,又不甘示弱地回頭丟下了一句話,然後又繼續往前走了。
聽了女人挑撥離間的話,陳少渝倒是還沒什麼反應,反倒是允思匆匆解釋道:
“司主,俾身沒有想離開教坊司,隻是……隻是……”
允思說著,低下了頭,後麵的話卻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那些人說得沒錯,他隻是一個花街柳巷中的男子,談何念書識字、練功習武呢?
太可笑了。
陳少渝轉過身來,看著低著頭的允思,倒是沒有抓包到員工跑路的情緒,隻是用扇子敲了敲他的腦袋,問道:
“你既還想留在教坊司,那每個月便隻有五天的休息時間,如何在書院念書?”
允思抿了抿唇,眼中也黯淡了幾分,釋然地笑了笑說道:
“是啊……反正本來也沒指望能報得上,俾身也隻是來看看熱鬨罷了。”
陳少渝看了一眼允思,也沒再說話。
她確實是個良心老板,從不強迫手底下的人,不打不罵不苛待,可是也不是個什麼聖人。
她召集這群人是為了賺錢、為了生意,總歸不可能養著他們去念書。
九月聽到這邊兩人的對話,眼睛轉了轉,忽然有了主意。
允思剛放下了自己的心思,準備和陳少渝回去的時候,卻被人叫住:
“少俠留步!”(爾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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