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和林秋筠得到使者帶回來的消息後,也不免有些顧慮,不過九月倒也並不怕她們,而林秋筠則是比較擔心九月的安危。
最後,決定以林秋筠當麵進行交涉,九月遠遠旁觀的方式達成了一致。
當周使者將消息帶到仰歐桑以後,給了仰歐桑三日時間準備一切,九月這邊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了,壓力徹底來到耶律氏這邊。
“看來我們隻能照辦了……”耶律隅說道。
“開什麼玩笑!仰歐桑的祖宗好不容易打出來的一小片國土,現在連仗都還沒打,就要雙手奉還給大周?!”
耶律霖氣得叉著腰,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又一圈。
“那你說我們能怎麼辦?不打,至少命保住了!”
耶律隅瞪了一眼耶律霖反駁道,然後去看一旁的耶律庭,卻見對方並沒有支持他所說的,沉默地低著頭,讓人不免有些在意。
“不是還有一次機會嗎?交付契約的時候,乾脆我們一不做二不休……”耶律霖麵露狠色,提議道。
“到時候我們隻能同旭王夫交涉,那人武功高強,且不說你有沒有能力牽製住他,一個王夫,就算我們挾為質子又能如何?直接殺了又能如何?”
耶律隅沒有急著反駁耶律霖想要造反的想法,隻是否認了其成功的可能性。
仰歐桑本就是百年前從大周分出來自立為王的一支部族,仰歐桑人的血液中流淌的都是造反的因子,即使是耶律隅,也不可能是甘願被收歸大國的人。
雖然這三姐妹的性子各不相同,但實質上卻沒有差彆,骨子裡都是心比天高、不服管教的主。
這期間,耶律庭依舊沉默,沒有反駁兩人的說法,讓所有人都十分在意,同時也寄希望於她。
耶律庭思忖良久,似乎才終於下定決心,開口道:
“周時彥……我聽說過這個王女和旭王夫的事情,如果是這兩人的話……”
三日後,耶律氏帶著準備好的東西和人,與九月在城外交涉,耶律隅拿著契約和耶律庭一起走向大周的隊伍。
林秋筠身著甲胄,看著兩人向自己走來。
耶律隅手拿契約,身穿鎧甲,而耶律庭則穿著仰歐桑的傳統服飾,華麗、卻累贅,一點沒有要打仗的樣子,想來是被選為了質子。
兩人身後,還有位被人抬著過來的老者,應該是仰歐桑的王。
連垂垂老矣的王都來了,偏不見那位原本最活躍的耶律霖。
“怎麼不見三公主?”林秋筠淡淡地看了一圈後,睨著耶律隅問道。
“三妹不懂事,怎麼說都不願來,小孩子心性,在下替她給殿下與王夫請罪了。”
耶律隅說著行了個禮,她身後一直低著頭的耶律庭也知禮地一起行禮,腰塌了下去,視線卻抬了起來,看的是在林秋筠後麵的九月。
林秋筠注意到兩人的視線,挪了一步把九月遮起來。
兩人見林秋筠如此,也識相地收回視線,也不算太冒犯。
“簽字吧。”林秋筠居高臨下地看了耶律隅一眼,催促道。
耶律隅再次行了個禮,取下腰間的佩刀交給大周的士兵,然後接受搜身。
等到士兵確定耶律隅沒有帶任何暗器以後,才讓耶律隅走到林秋筠麵前去簽訂契約。
雙方確認了契約內容後,林秋筠首先簽上的了自己的名字並印上了自己的手印。
輪到耶律隅,她接過沾了墨的毛筆,一筆一劃地寫下自己的名字,寫得很慢。
就在耶律隅寫完以後一筆後,大周的人收過契約檢查,耶律隅拿著毛筆的手自然垂在身側。
大周的譯官低頭看了一會兒那契約,卻一擰眉,說道:
“這名字不對……”
耶律隅像是早料到譯官會提出質疑似的,在譯官出聲的同一時刻、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肚子上,同時單手掰斷了藏在身側的筆杆。
隻見耶律隅握著斷筆就要刺向林秋筠,對方反應迅速地格擋,臉上絲毫沒有驚慌,隻有懷疑。
這種程度的魚死網破根本不值得,傷不到他,也討不來好處。
她們還計劃了彆的,卻不知那未知的計劃會是什麼。
林秋筠猜得不錯,就在他輕鬆擋下耶律隅的攻擊那一霎那,有個穿著大周士兵鎧甲、藏身於眾多大周士兵之中的人拔刀刺向了林秋筠。
好一出聲東擊西,前擋耶律隅,後躲暗襲,這麼近距離的攻擊一同襲來,讓他一時間應接不暇,恐怕再躲也免不了皮肉之傷了。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直在後麵遠遠地看著九月,以誰也沒有看清的速度衝上前來,從袖子中滑出一刃短刀,電光火石間,割下了那人的首級。
人頭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甚至還眨了眨眼睛才徹底死去,鮮血沾著塵土,糊滿了那顆孤零零的腦袋。
一把短刃,轉眼間削掉了人頭,功力可見一斑。
包括林秋筠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想到,九月身上除了醫術,居然還有這深不見底的功夫。
果然,旭王殿下果然深藏不露,被她猜中了。
耶律庭躲在混亂起來的人群後頭,被瞬間圍上來的大周士兵用武器指著、壓製反抗。
螳螂捕雀,黃雀在後,不知樹下之彈弓也。
短短三五秒內,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一層套著一層,讓人根本看不過來,即便如此卻也還沒完。
在九月衝出來的下一秒,藏在大周隊伍中另一處的耶律霖瞄準了其空出來的後背,避開了心臟,一劍刺穿了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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