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男人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眸光矜貴又冷漠。
他肯定聽到了。
江燼霜冷笑一聲,抬腳離去。
禦花園的金明池有錦鯉千尾,湖畔有數座長橋,從四麵八方通往湖中心的小島。
小島的名字被稱為“瀛洲”。
江燼霜走上長橋,從瀑布般的紫藤花語下走過,登上了瀛洲。
小島並不算大,環著島嶼走一圈也要不了多少時間。
江燼霜想著在這裡稍稍等一會兒,等開了宴再回去。
隻是她沒想到,想要在這裡躲懶的,不止她一個。
江燼霜想過,今日應該會見到她那位太子哥哥,隻不過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
瀛洲之上,男人一襲玄金長袍,站在樹蔭與花影之下,臉上的笑意也被分割成了兩半。
“霜兒,好久不見。”
江彆塵是當今聖上長子,當朝儲君,萬晉未來的帝王。
——也是江燼霜同父異母的兄長。
瀛洲有風,江彆塵的長袍隨風飛舞,墨發也隨之飄動。
江燼霜輕嗤一聲,對上了江彆塵那雙沒有笑意的眼。
他的嘴角分明是帶著笑意的,但是眼底笑意全無,甚至讀不出任何情緒。
隻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陰鷙之感。
“皇兄,我們確實是好久不見。”
江燼霜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
男人的嗓音輕柔溫和,像極了一位關心妹妹的兄長:“自你去白玉京三年,孤一直都很想你。”
“是嗎?”江燼霜驚訝地眨眨眼,“皇兄在想我什麼?想我為何在那極寒之地三年,還沒凍死嗎?”
江彆塵的嘴角仍舊帶著笑容:“霜兒又在開玩笑了,孤隻是擔心你在白玉京過得不好。”
“承蒙皇兄掛念,本宮一切安好,如今還回了長安城,日後皇兄就不必日日想著我了。”
江彆塵無奈地笑笑,對於江燼霜的冷嘲熱諷,他表現出極大的寬容,那溫和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年少無知的孩子一般。
“霜兒,三年過去了,你還在怪孤嗎?”
說到當年的事,江彆塵臉上露出幾分遺憾,似乎也在為三年前的事情感到愧疚。
“皇兄指的是什麼?霜兒都已經不記得了。”
江彆塵的眼神終於變了變。
他盯著江燼霜的眼睛,眼中盛著晦暗不明的情緒:“霜兒,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我們二人是最親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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