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能夠回京,據說是國師進言,陛下的頑疾需要她來侍疾方可痊愈。
隻不過自從白玉京回來,江燼霜這是第一次見陛下。
——還是隔著一道屏風。
江燼霜心情有些複雜。
主位上,那位天子又說了些什麼,微微頓了頓,他的眼珠轉了轉,像是想起什麼。
“昭明……是不是也來赴宴了?”
江燼霜微微挑眉。
不等她說什麼,江彆塵溫和地笑笑:“是,父皇,霜兒也來了,兒臣剛剛已經跟霜兒見過了。”
“哦?”主位上的男人語氣沉沉,目光向女客席這邊看來,“昭明,來。”
江燼霜沒想到陛下竟然會當著百官麵詔見她。
她微微起身,隔著屏風朝著主位上的天子行禮:“兒臣昭明,向父皇問安。”
主位上的男人頑疾未愈,他咳嗽兩聲,招了招手:“到朕麵前來。”
江燼霜眼皮跳了跳:“是。”
她走出了屏風,跪在了宴席中央:“兒臣見過父皇。”
雖是跪著,但她脊梁挺得很直,定定地看向主位上的男人。
三年不見,江燼霜記得,父皇的雙鬢原本是沒有白發的。
眼窩也凹進去幾分,眼尾帶了幾條深深的溝壑,雖然看上去精神不錯,但,他真的老了。
一陣異樣的情緒從江燼霜心中劃過。
皇帝江華琰也看向筵席上的她。
許久。
他輕輕擺手,語氣中仍沒有什麼情緒:“今日宴會,就當是為你與司寧先生接風洗塵了。”
江燼霜輕笑一聲,微微頷首:“謝父皇。”
說著,她起身,看了一眼江彆塵,回到了屏風後自己的位置。
意味不明的幾句話,眾人麵麵相覷,都不太明白陛下對這位昭明公主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是原諒了……還是沒原諒呢?
“今日賓客齊至,司寧先生也親身北上長安,長安城春日正好,那便開宴吧。”
“開宴——”
隨著內侍的一聲禮傳,眾賓客舉起酒杯,紛紛慶賀敬祝起來。
女眷們也笑著,三五成群,喝著幾杯果酒,說著一些女兒家的小話。
江燼霜依舊是一個人。
宴會上舞樂皆美,她倒了杯酒,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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