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臉色不太好地回道:“可不,多澆點糞,菜長得好些。”
說完,她便急匆匆地離開。
她心裡慌張極了,院子裡澆糞的借口可以用一天,若是天天用,定會遭人懷疑。
這會兒,趙祥平也去山腳挖藥草去了,她找了半天才將人找著,回來就見尤媒婆站在自家門口。
蔣氏趕忙上前跟尤媒婆打招呼:“大妹子,實在不好意思,我娘最近身子不大爽利,香香去她外婆家侍奉了她外婆去了。”
說罷,她塞給尤媒婆一個大錢:“大妹子,這一個大錢你拿去吃茶,等回頭我家香香回來了,我一定去告訴你。”
跟在後麵的趙祥平聽到她的話,微微蹙眉,她不是讓他來給香香看病的嗎?
尤媒婆吃了閉門羹,心裡不太高興,但看在蔣氏給的一個大錢的麵子上,還是笑著應承:“你家香香真是孝順孩子。”
隻是,當尤媒婆離開前看了一眼她身後的趙祥平。
這附近十裡八村沒有一個不認識趙祥平的,他是趙家村的村醫,醫術極高,蔣氏把他請到家裡是給誰看病?
莫不是趙生香病了吧?
尤媒婆心裡留了個心眼,決定暫時不給其他適齡小夥子家推薦趙生香,免得到頭來趙生香是個病秧子,不能生養,可就壞了她的招牌。
不過,今天既然到了趙家村就不能白來,趙家村今年及笄該相看人家的姑娘,還有一個。
趙家老宅大房的女兒,趙蓮花今年也十五了。
想著,尤媒婆便直奔趙家老宅而來,剛好周氏和趙蓮花還沒去山腳挖藥草,母女倆正留在家裡洗碗筷。
自打二房被分出去之後,原本該二房乾的活兒都落到她們大房身上了。
孫老太偏心三房偏心到咯吱窩了,以至於讓跟著她的蓮花也一塊兒受苦。
周氏一見尤媒婆上門,立馬請進堂屋,讓趙蓮花給其倒水,讓趙蓮花在尤媒婆麵前好好表現表現。
尤媒婆看了趙蓮花後,連連誇道:“淑芬妹子,你真是好福氣,把女兒生得這般標致,又懂禮數。”
周氏聽後立馬又讓趙蓮花把她平時繡的東西拿給尤媒婆,隻有尤媒婆說了好的姑娘,一定能嫁個好人家。
“繡工確實不錯,這可是其他姑娘很難比得上的。”
周氏聽到尤媒婆這番立即恭維道:“以後,我家蓮花的婚事還得勞煩您多幫著看看,將來,這封紅定少不了您的。”
“好說,淑芬妹子你就放心吧,你家蓮花是你們村唯一一個及笄適婚的姑娘,我一定緊著好人家先給她。
那楊樹村的楊豐收今年十六,人長得高大俊俏,勤勞踏實肯乾,是家中獨子,爹娘身體康健,家裡有良田八畝,還養了二十頭豬,一年掙不老少錢。”
聞言,趙蓮花眼睛都亮了,獨子就代表家裡的財產以後都是他的。
而楊樹村的田和他們趙家村的田不一樣,產量非常高,還有豬,一頭二百來斤,一斤豬肉十八個大錢。
瞬間,趙蓮花的思路便活泛起來,這確實是個好人家。
尤媒婆話音一落,周氏卻納悶道:“我記得趙光柱家香香也及笄了呀?”
趙蓮花蹙眉看向周氏,她娘怎麼這麼蠢?
尤媒婆都說了要把好人家先緊著說給她,她娘怎麼還給尤媒婆提醒趙生香也及笄?
“那丫頭是個孝順的,去她外婆家侍奉她外婆了,我還沒來得及相看那丫頭的模樣和人品。
不過,我來時,看見豔秋妹子正帶著趙村醫回家,也不知是家裡誰病了?
我走到她家門口,還聞到一股臭味,真不懂豔秋妹子為什麼在自己家院裡澆那麼多糞的?”
趙蓮花聽著尤媒婆的抱怨,心裡不由地生出一絲疑惑。
她昨天遇到趙生香的時候,好像聞到一股惡臭。
那時,她沒太在意,現在經尤媒婆提起,再串聯蔣氏請祥平太爺爺回家,和尤媒婆聞到的臭味,一個猜測在她心中升起。
不管怎麼樣,楊豐收都隻能是她的!
……
當尤媒婆走後,蔣氏這才將趙祥平請進院子,隨後又神神秘秘地將院門給關上。
“蔣氏,香香到底怎麼了?她到底在不在家?”
趙祥平正說著,忽然嗅到一股濃烈的惡臭,可院子裡根本沒有澆糞?
“祥平叔,求您救救香香吧,她……”
蔣氏話還沒說完,趙生香便從堂屋內走了出來,頓時,那股臭味差點把趙祥平熏過去。
“香香,你掉糞坑裡了?”
此刻,趙生香倒寧願自己是掉進糞坑了,起碼這樣還能洗掉。
她雙眼通紅哭著哀求趙祥平:“祥平太爺爺,您救救我吧,我昨天挖藥草時,看到一顆榴蓮,摘下來吃後就渾身惡臭,怎麼也消除不掉,還越來越臭。”
趙祥平聽她的話後,心裡下意識想到什麼:“你不會在山裡遇到什麼精怪了吧?”
此話一出,趙生香和蔣氏都麵露驚恐,兩人俱是想到了前些日子從孫老太體內出來的月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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