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青滿頭大汗,雙眼圓睜,嘴巴張成大大的o型。
她的手中,緊緊攥著鎮定劑空瓶,這是她剛剛匆忙從垃圾桶翻出來的。
不,不是。
為什麼床上的病人是孫濤?
孫濤不是已經死了嗎?
許寒山語氣波瀾不驚。
“你‘死去’的那天,我就懷疑你了。”
“房間裡藥瓶莫名其妙換了位置,而且……”
“先前我們很認真觀察過床上病人,他的手指雖然被紗布包裹,但看起來很光滑。”
“你‘死去’後,床上病人的手……多了些凸起,那是你的婚戒。”
李可提來一塑料袋剩菜,孫濤打開袋子,把整張臉埋在袋子裡,聲音含混不清:
“嗬……沒辦法……我不能扔這個。”
“那時候我還不能完全確定。”
許寒山繼續說。
“直到今天,我們看到了李富手中的祭器。”
“他都能有一個,你比他更強,沒道理兩手空空。””
頓了一下,他走到門前,嘭一聲關上房門,死死盯著孫濤雙眼。
“孫濤。”
“我們一致同意,放棄李富,讓他死在這裡。你怎麼想?”
咽下最後一口飯,孫濤一條一條扒下紗布,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姿勢。
“能怎麼想,我雙手讚成。”
“你們不說,我也大概能猜到,發生過什麼事情。”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靠近那邊房間一步。你們放心。”
許寒山點頭。
這個結果並不意外,第一天他就看出,孫濤對李富這個拖油瓶很不爽。
四人開始向塑料袋一個勁裝紗布,很快就裝滿幾口袋。
“走吧。”
……
一樓電梯外。
顯示屏上依舊顯示著“7”,第一天時,眾人曾被這個數字嚇得一言不發。
已經不可怕了。這一次,他們沒再猶豫。
許寒山果斷在電梯麵板上按下。
電梯緩緩下落。
七……六……五……
謝青青咽了咽口水,她的眼前,依然是電梯裡的慘狀。
一!
電梯落在一樓,緩緩打開大門。
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和焦糊味,就這麼從電梯中傳出來。
四人進入電梯,大門緩緩關閉。
“我說。”
李可問道。
“這個電梯,沒有七樓按鈕啊?”
“我們怎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