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
“快逃!!”
劉帥滿頭大汗,汗水浸濕被褥,猛然從床上彈了起來。
哪有什麼月亮,哪有什麼詭異。
窗外隻有雨聲和麻雀叫聲。
醒來後,他才發現,現在已是清晨。
“你做噩夢了。”
許寒山一邊操作著電腦,一邊淡淡說道。
“昨晚你一直在鬼叫,吵得我實在是受不了。”
“後來,我把襪子堵在你嘴裡,才好一點。記得把襪子還我。”
“都說了,害怕就說出來……逞強憋著就是這個結果。”
“不是,不是,許寒山你聽我說!”
劉帥匆忙把沾滿口水的襪子從嘴裡吐出來,急著解釋道。
“昨晚,昨晚,那個女人……來過房間了……那個女人!”
“吃飯啦!你們在說哪個女人啊?”
一道慈祥中帶著調笑的聲音傳來,正是他們的“母親”。
“沒事,媽。”
許寒山取出打印機上還溫熱的白紙,衝著女人說道:
“他做了噩夢,膽小的很,您也彆嚇唬他了。”
“啊啦。”
女人用手指輕輕捂住嘴。
“你說這孩子,年紀長了,膽子沒長。”
“昨天我和你爸都在房間裡睡得很香,可沒來房間打擾過你們哦。”
“知道。走,我陪你去端菜。”
許寒山把白紙收進口袋,無視掉劉帥求助的眼神,徑直走到彆墅餐廳。
早餐,女人簡單熬了份疙瘩湯,搭配速凍蟹黃湯包,味道非常鮮美。
許寒山嘴裡塞得滿滿當當,裝作平靜地和中年男人提議道:
“爸,我倆上午出去玩,開下門。”
他感覺,這名長相威嚴的男人,早上似乎看起來有些疲憊。
“你沒事吧?沒休息好?”
男人沒有回答,甚至都沒正眼看許寒山一眼,走到房門前,打開了門鎖,回到餐桌旁,繼續喝湯。
許寒山也識趣地不再說話。
早餐就在這種令人不安的氣氛中結束。
劉帥小跑離開了彆墅,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他深愛的那張4090。
許寒山從鞋櫃拿起一把傘,輕輕關門,跟在他身後。
今天,那些小孩沒有再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