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乾啥,搭把手啊。”
服務員李姐拉開金杯車門進了車,看我發呆喊了我一聲。
我連忙哦著走了過去。
雖然車上還是屍體,不過不是人的,而是牛的。
三扇牛肉。
這幾天肯定是刺激多了,啥也能往壞處想。
我們倆把牛肉拽上小推車,三人合力才把它弄到後廚。
好家夥,一扇估計有幾百斤重。
我問白叔:“白叔,人家都是買解好的,你怎麼囫圇個就弄回來了。”
白叔帶著白圍裙,拿磨刀棍噌噌噌的磨著說:“你懂個屁,解出來的按位置算錢。不劃算,白叔我是開飯店的,用不著那樣。牛骨頭能熬湯,肋排能燉排骨,肉腱子能切片,牛蹄子也能紅燒。”
其他的我都知道,沒想到連牛蹄子都能紅燒,這就涉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
隨即白叔手中刀在牛肉上像蝴蝶一樣上下翻飛,一塊塊的大肉和骨頭就分離了,那動作那神態極具美感。
心想這白叔的名字不會叫白庖丁吧。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鼻頭特彆酸癢,連忙從廚房出來,打了幾個噴嚏,鼻涕溜的特彆長,都過河了。
找到衛生紙擦了,又是一連串的噴嚏,根本止不住,感覺腦漿子都要打出來了。
白憶畫一身黑色緊身衣從後院進到店裡來,盯著我紅彤彤的臉蛋說。
“順哥,你,你被人給煮了?”
“啊嚏,啊嚏,小白啊,我沒怎麼,阿嚏。你彆過來,彆傳染給你。”話說一半,鼻涕都從我手裡的衛生紙間溢出來了。
白憶畫連忙拿著一包紙巾抽了幾張,也不嫌我惡心,給我擦了起來。
用手背撫摸著我的額頭。
“呀,燙死了。估計有40度了。你怎麼。。。”
我噴嚏打的眼神有點模糊,腦子沉沉的像灌了鉛一樣,腳下趔趔趄趄的想扶著餐桌。可手還沒碰到桌子,就覺得雙腿一點力氣也沒有。
“順哥,順哥,爸,你快來啊,順哥暈倒了。”
迷迷糊糊中就聽見白憶畫對我說了什麼,然後我就感覺人靠在什麼極為柔軟的東西上,眼前像是老電影閉幕一樣,慢慢陷入了黑暗。
······
佛堂,我飄在半空中,看著佛手心的‘我’和地麵上的烏龜瓶、矮胖子、敏娃子。
敏娃子打開氣瓶正在切蓮花寶座的鐵殼,矮胖子急忙收拾著地上的唐三彩。
隻有烏龜瓶一臉興奮的站在第十一幅壁畫前,不停的撫摸著壁畫上的寶珠。
“阿嚏,老大,你看佛像肩上,好像有一條紅線。”
然後,烏龜瓶輕飄飄的飛身上了寶座,就站在‘我’眼前。
我看著他拉上槍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