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畫說:“順哥,咱們跟他不熟,你去做什麼!”
令狐秀媛連忙把我攔住:“不行,隧道內情況不明,這種情況最怕分散。況且沫瑜說的也有道理,我們與他並無關係,就算失蹤或死亡也不關咱們的事。隧道口打不開,此地也不是久留之地,趁我們體力還充足,得趕緊找到另外出口脫困。所以,要走一起走。”
我其實剛才說完這句就後悔了,老子又不是他爹,管他做什麼。
眾人以我為頭,拿著手機照亮,手拉手踩著鐵軌枕木往隧道裡行進。
鐵軌兩側的縫隙裡,還有不少煤炭碎渣。走了百十米,除了大叔的醃臢物外,根本沒有發現其人蹤影。
我們並無多想,一直往裡。在黑暗中時間好像失去概念一般,隨著深入隧道,慢慢連雜草都沒有,隻有寂靜和空曠。
不多時,前方竟有一條岔路,一條上行,一條下行。岔路中間牆壁上掛著一個掉漆嚴重的鐵皮路牌。
孫福生指著路牌說:“順子,這好像是日文吧?”
我疑惑的看著他:“你還懂日文?從哪學的?”
“道爺我上知天文下曉地理,中外古今無所不知。哇嘞哇嘞哇,摩西摩西,心機之蛙你肚子。土豆一挖一麻袋。所得寺內,呀嘛嘚。一庫”
我心說你放過各位老師吧,真不知道當初怎麼過政審的。
於是問令狐秀媛這上邊寫的什麼。
令狐秀媛搖搖頭說:“我不懂日語,這些字看著像漢字‘大腹村?x首試xxx?’漆皮都掉了,看不清。”
此時還沒什麼手機地圖軟件,我也不是本地人也沒聽說過大腹村。
猜測說道:“山西多煤炭,看地上的碎煤渣,這應該是小日本侵華期間挖的秘密運煤通道。大腹村或許就是煤炭集散地,至於下麵那條岔道。”
就在此時,一陣低沉的吼聲和人的嘶鳴慘叫從下麵岔道傳來。
兩個小丫頭聽了也嚇的忍不住也叫喊起來。
在各種嘶吼尖叫中,下麵岔道口突兀的出現一對綠油油的雙眸。從嘴角延伸至眼角的黑色斑紋如同淚痕,一張巨口血跡滿布,血跡順著兩顆獠牙一滴滴落在鐵軌上。
體長半丈有餘,腹腔深,腰細窄。走動間肌肉隆起,白色皮毛上的金錢環紋如波浪一般抖動。
與少闕散人的豹頭環眼不同,這特麼的是真豹子!
隻見那金錢雪豹聽聞小丫頭的尖叫,後蹄在地上一蹲,衝她倆撲了過去。這一撲就是三米多遠,好像插了翅膀一樣,整個豹身淩空飛起,足下厚厚的肉墊更是讓它無聲無息來勢如風。
兩三下的功夫就跳到我們眼前,爪子上的利刃猛地彈出,眼看就要將小丫頭兩人開膛破肚。
孫福生看小妹有險,眼珠子都紅了。也無暇多想,直接一頭就撞了上去。
雪豹被這怒目金剛一撞,頓時止住身影,翻滾著站了起來,隨即又是撲身上前。
隧道中根本沒有回旋餘地,我將手機扔給令狐秀媛照亮,腰後拔出叢林刀,管它是個什麼東西,先乾再說!
可人的力量如何能跟猛獸相比。雪豹連撲帶抓,我隻覺得手臂被一股巨力撞擊,虎口發麻再拿捏不住,叢林刀打著旋從孫福生頭皮尖上飛過,當的一聲插在鐵皮路牌上。
孫福生愣神片刻,從鐵皮路牌把匕首拔了出來就想上前硬拚,可苦於豹身靈活,連根毛都沒劃拉到,反而袖口挨了一抓。
我此時失了兵器心中更是惶恐不安,可身後就是令狐秀媛,當真是退無可退。踉蹌間雪豹已經將我撲倒在地,尚有血跡殘留的獠牙離我的脖子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