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陣兒功夫,外頭除了麗妃,趙貴嬪和李寶林也到了。
白充媛倒是還沒到。
裴抒眉眼平淡,“告訴沒來的人不必來了,天寒地凍的都趕過來做什麼?屋裡安生待著。”
裴抒是真不喜歡這種每逢一個人出事,其他所有人都要趕過來的情況,過來沒一點用處不說,光會明裡暗裡拱火,一人一嘴話也夠吵的。
若是喜事,當事人的喜事在彆人看來可不見得就是喜事,要是壞事,那就更不必來了,來做什麼,湊人數看熱鬨不成?
很快,白充媛就到了。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見過麗妃娘娘。”
白充媛神色恭順行了大禮,臉上的愧色不似作偽,姿態放的很低。
“皇上駕到。”
白充媛前腳進來行完禮還沒站起來,外頭傳來太監的高聲唱和。
話音剛落,門簾被人從外掀開,周宸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他身形高大,穿了身玄色窄袖袍,屋門那裡竟也顯出幾分逼仄來,那處的光線算不上清晰,周宸俊朗立體的臉上明暗交錯,似乎帶了幾分不虞。
眾人忙起身行禮。
“臣妾給皇上請安。”
“奴婢參見皇上。”
“都起來吧。”周宸越過眾人,撩袍坐在榻上。
裴抒在周宸旁邊坐下,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張小方桌。
“白充媛跪著。”
同樣的話出自不同的兩人口中。
聽到不屬於自己的那道聲音,裴抒下意識朝著旁邊扭頭看去,與周宸視線相撞。
白充媛順從跪在地上,態度極其誠懇,“皇上,娘娘,臣妾事先並不知曉王寶林已經懷有身孕,不是臣妾替自己辯解,若是知道王寶林有身孕,臣妾絕不會如此的。
臣妾知道,此事完全是臣妾的錯,臣妾認錯,皇上和娘娘怎樣罰,臣妾絕無怨言。”
裴抒不吃白充媛以退為進這套說辭,冷聲道:“本就全都是你的錯。不知道王寶林懷有身孕就該讓她跪一個時辰嗎?這麼冷的天氣在外頭跪一個時辰,若是身子差些的人,日後落下腿疼的毛病都是有可能的。
白充媛難道會不知道這些?你知道,明知道卻還是故意丟掉了簪子,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彆說那些不知道王寶林懷孕的話,你是不知道王寶林懷孕,可你也沒安一點好心。”
裴抒自己也不算得良善之人,她也毫不留情算計襄國公府,算計江家,可也不會無緣無故看人家不順眼就故意針對人家。
王寶林若是做了什麼真正的惡事得罪了白充媛,白充媛這般報複王寶林也算是師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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