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嗤笑一聲,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讓眾人散了之後,裴抒剛回後殿,還沒坐下,小宮女就進來道:“娘娘,錢貴嬪求見。”
“不見,讓她回去。”裴抒沒什麼猶豫。
“是,娘娘。”
沒一會兒,那小宮女又滿臉為難的回來了,“娘娘,奴婢和錢貴嬪說了,錢貴嬪沒說什麼,但跪在咱們鳳儀宮門外頭了。”
裴抒不受脅迫,直接道:“她樂意跪著就跪著,告訴她跪旁邊,彆擋著旁人進出的路。”
有正經事找她的話,請安的時候當著眾人的麵說就是了,有私密的話想和她說的話,那就更沒有見的必要了,裴抒自認和錢貴嬪沒什麼私交。
錢貴嬪這個時候來找她,無非就是服軟道歉,訴說自己的不容易。
就算她有再多的不容易,毫不留情算計真心對她的人,這一點就讓裴抒對錢貴嬪喜歡不起來,也同情不起來。
抱夏卻生氣道:“這錢貴嬪真是太過分了,人來人往的她就跪在那兒,不知情的人以為娘娘欺負她呢,才出了月子,第一天請安就搞出這種幺蛾子,真是不安好心,奴婢去讓她離開。”
“管她做甚。”裴抒喚住了抱夏,“你讓她離開,她隻以為這樣的法子有用,下回還要這麼做。直接讓她跪個夠,知道沒用以後也不用這招了。”
“是,娘娘。”
抱夏還是出去了,隻不過不是去讓錢貴嬪離開,而是轉達自家主子的意思。
抱夏臉上帶笑,神色恭敬,讓人挑不出錯處來,絲毫看不出剛剛還在生氣的樣子。
“貴嬪,我們娘娘確實有事,您跪在這裡不肯離開我們娘娘也沒法兒即刻就抽出空來見您,您若是不著急的話就先回去,等著皇後娘娘什麼時候得空了,奴婢自去告訴您。
若是貴嬪不願離開,想跪著,這人來人往的,您跪在這裡也不方便,勞駕您留出些地方給進出的宮人。”
總而言之一句話,要跪就跪,跪不跪都不見你。
錢貴嬪跪下的時候眾人還沒走遠,瞧見這一幕更是放慢了腳步,抱夏的話傳進了大部分人的耳朵裡。
趙貴嬪深覺到了替皇後娘娘分憂的時候了,當即上前幾步。
“知情的知道錢貴嬪借著下跪逼迫皇後娘娘,不知情的還以為皇後娘娘欺負錢貴嬪呢。”
趙貴嬪厭惡的看著錢貴嬪,“錢貴嬪還是一如既往啊,天底下都是壞人,就你自己是個任人欺淩的小可憐。”
抱夏頭一回對趙貴嬪這麼有好感,簡直想給趙貴嬪鼓掌了,礙於奴婢身份她不能說的話,趙貴嬪給說出來了,真是解氣。
不等錢貴嬪張嘴,趙貴嬪繼續道:“你可彆說什麼你不知道跪在這裡會讓彆人誤會皇後娘娘的話,傻子都知道的東西你不知道?除非你還不如傻子。”
錢貴嬪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利落站起身來,眼含抱歉。
“抱夏姑娘,我求見皇後娘娘是想和娘娘賠罪,之前娘娘好心幫我,我卻因為膽小怯懦而不敢把事實說出口,險些讓眾人誤會皇後娘娘,是我的不是。”
說著錢貴嬪把之前是她主動找皇後求助一事原原本本說出來。
“我求見娘娘也是想和娘娘賠罪,娘娘既忙著,那我就在這裡跪著給娘娘賠罪也是一樣的,卻險些又讓人誤會了娘娘,是我思慮不周。”
錢貴嬪看著抱夏,正要說什麼,抱夏搶先一步說道:
“貴嬪隻說了要見皇後娘娘,卻沒說因何要見娘娘。娘娘抽不出身,又念著貴嬪剛剛生產不久,哪兒能這麼一直跪著,這才讓奴婢勸您先回去。
要是知道貴嬪求見娘娘為的是這點小事,娘娘隻怕要生氣了,娘娘母儀天下,哪兒會把這麼點小事放在心上,貴嬪實在是多慮了。”
錢貴嬪垂下眼眸,歎了口氣,“娘娘大度,我卻不能因著娘娘大度而不把這當回事。”
抱夏臉上笑意不變,卻腹誹道:這事都過去多長時間了,你現在知道賠罪了,早乾嘛去了,指不定安著什麼壞心思。
“這事都過去大半年的時間了,錢貴嬪才覺得對不住皇後娘娘了啊。”
抱夏簡直想給說出這話的趙貴嬪鼓掌了。
錢貴嬪苦笑道:“是我的錯,早想著給娘娘賠罪了,卻因性子怯懦一直不敢上門。”
瞧著事情的走向,抱夏暗叫不好,這錢貴嬪什麼時候這麼會說了,再這樣下去,保不齊就有人要對錢貴嬪改觀了,還是速戰速決,不能讓錢貴嬪在這繼續下去了。
“貴嬪多慮了,娘娘怎會和貴嬪計較。”抱夏笑道:“但貴嬪的話,奴婢會轉告給娘娘的,貴嬪放心就是,奴婢這就回去給娘娘複命,貴嬪您也早些回去。”
“好,有勞抱夏姑娘了。”
抱夏衝著錢貴嬪和趙貴嬪福身,隨後轉身回了鳳儀宮,一隻腳剛踏進宮門,就聽到錢貴嬪又去和孫充儀懺悔去了。
抱夏腳步不停,拐到大門旁邊的紅牆處停下了腳步,仔細聽著外頭錢貴嬪真誠的賠罪,言辭懇切,態度真誠。
半晌後,抱夏撇撇嘴,回去了。
“娘娘,這錢貴嬪怎麼突然學精明了。”
“想要往上爬自然要學的精明些才行,要麼命好也行,顯然錢貴嬪不屬於命好的,隻能學聰明些了。”裴抒道:“你們說錢貴嬪能走到哪一步?”
迎春笑,“不論錢貴嬪能走到哪一步,總歸是礙不著主子您,您看著就是了。”
“也是,我也好奇她能爬到什麼位置。”
很快,如火如荼的選秀活動進入了最後一步,殿選,到了這裡,大部分人已經因為種種原因而被篩出去了。
到了這一步還能留下來的,不說家世性情人品如何高,但起碼有一點,樣貌是足夠的,這一點是最直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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