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很喜歡,謝謝皇上。”裴抒拿起一支牡丹發釵,笑道:“今兒這一身穿的稍稍素了些,襯不起這牡丹發釵和鳳釵,明兒換身合適的衣裳戴給皇上看。”
今年這兩支牡丹釵子比去年冬天給的那一對兒大了一半不止,不過牡丹嘛,大些也無妨,看著更大氣了。
說了一會兒話,裴抒讓人把東西收起來,準備用午膳了。
午膳過後,走動了一會兒消消食,裴抒去睡午覺,而周宸則是繼續批折子。
半上午,一下午都在鳳儀宮了,晚上自然也沒走,留宿了。
賢妃事情處理的很快,第二天請安的時候就有了結果。
甘泉宮裡替賢妃跑腿的一個宮人和內侍省兩個小管事沆瀣一氣,聯合起來上下兩頭瞞著,克扣了好幾個不受寵的小妃嬪的東西,中飽私囊。
賢妃這麼解釋完,裴抒還未曾說話,淑妃哼笑一聲,“要是沒人撐腰,兩個小管事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竟敢明目張膽克扣主子的東西。”
淑妃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皇後娘娘,依臣妾看,應該把那幾個宮人押去內刑司好好審問,是不是得了什麼人的首肯或是授意才敢那麼做的。”
韓修儀附和淑妃的話,“淑妃說的在理,娘娘定要嚴查,絕不能讓真凶逍遙法外。”
“娘娘,臣妾也覺著是該好好徹查一番。”
這話並不讓人覺著驚訝,可這話出自賢妃之口就很讓眾人覺得驚奇了。
看著賢妃沒有一點擔心的模樣,淑妃突然反應過來,她那話本意是想給賢妃難堪,可反倒是順了賢妃的意。
淑妃暗自咬牙,那幾個宮人進內刑司走一圈,隻怕賢妃反倒是更清白了。
“不必了。”裴抒突然出聲道:“我說了,我接管宮務之前的事我不多管,若不是賢妃主動提起來要查,過去的事情也就過去了。賢妃查出來了,這事就按著賢妃查出來的結果處置就好。”
賢妃好歹是國公府金尊玉貴長大的小姐,再如何也不會這麼鼠目寸光,尤其裴抒聽說賢妃打賞一向大方,這樣大方的賢妃怎麼可能連這麼點銀子都看在眼裡想要收入囊中。
賢妃大抵隻是默許了下頭人的做法。
賢妃剛剛那話反而讓裴抒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事定然沒有賢妃的摻和。
就算那幾個宮人進了內刑司,就算扛不住刑罰也不可能無中生有,最多說一句賢妃知情,默許他們這麼做。
這聽著可不像話,無憑無據就敢空口白牙汙蔑主子,更是罪加一等。
這樣反倒是顯得賢妃是個清白的。
裴抒怎麼會如賢妃的願,這事就要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才好。
無寵又無家世的小妃嬪沒什麼指望,日子本就不好過,隻能靠著那些固定的東西過日子,她們哪兒能不恨扣了她們東西的人。
螻蟻雖小可以潰千裡之堤,焉知這些人會在什麼時候發揮什麼樣的作用。
淑妃腦子轉的快,順著皇後的話笑道:“是臣妾愚笨了,皇後娘娘說的在理。況且這事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就算有什麼痕跡也都被抹平了,難查得很。
賢妃不辭辛苦徹查這事,給娘娘和大家一個交代,剛剛那話倒是顯得我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說著,淑妃衝著賢妃歉意一笑,隻是那笑怎麼看怎麼敷衍,怎麼虛假。
韓修儀也明白了,什麼都不說了。
仔細琢磨琢磨,兩三年前的事情,賢妃用了不到一天的時就查出來了,也不知是賢妃手段高呢,還是她本就對這事有所了解呢。
手段高的話,當時怎麼就被幾個行事拙劣的宮人蒙蔽了。早就知道這事的話,小妃嬪哪兒能不恨。
“娘娘,那幾個宮人利欲熏心,著實可恨,可臣妾也的確是看管不力,輕信他人,是臣妾的錯。”賢妃惱怒不已,指甲險些把手心摳破,氣得快嘔血,麵上卻還得保持著一副愧疚的模樣。
“臣妾願意補償眾位姐妹,之前缺少的東西,臣妾折成銀子補給各位姐妹。”
“賢妃不過看管不利,那銀子又沒進了賢妃的口袋,怎麼能讓賢妃用自己的銀子補給大家呢。”淑妃閒閒道:“賢妃很是不必如此把錯處都包攬到自己身上,做主子的怎麼反而替下人攬過呢。”
不等裴抒說話,淑妃就直接把賢妃這話堵了回去。
“那幾個宮人各打四十大板,攆去做苦力。”
說完,裴抒看向臉色不大好看的賢妃,道:“賢妃認識到自己的錯處是好的,但淑妃說的是,不必把所有的錯處都攬在自己身上。
那幾個人既敢明目張膽克扣主子的東西,想必不止做過這一樁,派人去住處搜一搜,搜出來的銀子,折出給之前缺了東西的人補上即可。”
趙婕妤第一個響應,“娘娘英明,臣妾多謝娘娘。”
有了趙婕妤打頭,其他幾個吃了虧的小妃嬪也謝了皇後。
見狀,賢妃一口牙都險些咬碎,她折了人又挨了罵名,反倒是給皇後做了嫁衣。
這事就這樣結束了。
“二皇子好些了?好好的怎麼就病了?”
昨天告假的孫充儀今天來請安了,裴抒就問了一嘴。
“回娘娘話,是冬日屋裡燥熱,二皇子食欲不好,又難受,哭鬨不休,太醫看過後,臣妾給屋中擺了些水,偶爾把二皇子抱走,開開窗戶透透氣,屋裡舒服了,二皇子如今好多了,沒什麼大礙了。”
裴抒點頭,“那就好,小孩子也知冷知熱,不舒服了就哭,孫充儀不要把小孩子想的過於脆弱了。”
“是,娘娘。”
眾人很快就散了。
連著兩天都憋了一肚子氣的賢妃心中的火氣散都散不掉,聽到趙婕妤那賤人讓人生厭的嗓音之後更是忍不住的冒火。
皇後的好狗腿子,護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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