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皇上這一做法,淑妃覺得沒什麼可傷心的。
她有高位,在這後宮中是除了皇後外的第一人,如今又懷有身孕,皇上若是繼續任她繼續發展壯大而無動於衷的話,淑妃才覺得害怕。
天下共主的皇位,誘惑力太大了,有皇子的妃嬪沒幾個心中沒有妄念的,這都是不由人的,誰都不是聖人。
淑妃知道自己現在清醒,可萬一她肚子裡是個皇子,她也害怕孩子生下來之後她轉變想法,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從而一發不可收拾,害了自己也害了孩子和家人。
她在這後宮中再勢大也大不過皇後,皇上想要把她踩下去也是不費任何吹灰之力。
皇上完全可以冷眼旁觀她心中的欲望不斷膨脹,做出不可挽回的錯事。
可皇上還是願意製衡她,說明皇上對她和肚子裡的孩子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情誼在的。
所以淑妃不僅不傷心,反而有些慶幸。
但製衡和壓製可不是一回事,李婕妤還沒怎麼著呢就膽大包天敢挑釁她,淑妃可不會慣著她。
看著夕霞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不怎麼明白的樣子,淑妃笑了笑,“給你說人家的時候,得找個家世簡單人也簡單的婆家。”
夕霞有些不好意思,她垂眸道:“娘娘,說這些太早了。”
淑妃笑,“不早了,你們兩個都好好想想,想嫁個什麼樣的人家,我給你們尋。”
晨露和夕霞一樣的年紀,比她小兩歲,二十三四歲,也該到嫁人的年紀了,兩人都儘心儘力伺候她這麼長時間,她這個做主子的也該替兩人做主尋個好婆家嫁出去,全了這一場主仆情。
鳳儀宮門口發生的事情,裴抒自然不會不知道。
念秋問道:“娘娘,這事要管嗎?”
真沒李婕妤什麼事,淑妃自己都承認了就是看李婕妤不舒服,這才給了李婕妤一巴掌。
“淑妃頂著寵妃的名頭這麼多年,一點寵妃該有的跋扈事情都不做,今天可算是有一點寵妃該有的樣子了,管她做什麼?”
裴抒看了看念秋,笑道:“常青樹和晚豔花,也不知皇上會偏向誰呢。”
念秋道:“奴婢覺著是淑妃,李婕妤就算這段時間受寵,可怎麼著也和淑妃沒法兒比。”
拂冬不解道:“這事念秋都想得明白,李婕妤想不到嗎?想得到卻還要在請安的時候得罪淑妃。”
念秋滿頭黑線,白了拂冬一眼,沒好氣道:“死丫頭,你說什麼?”
“我實話實說。”拂冬頗為苦口婆心的說道:“念秋啊,你得改改自己的性子,要學會能聽真話。”
念秋在拂冬臉上停留幾瞬,哼哼笑道:“娘娘,我看拂冬麵色泛黃,眼袋稍重,嘴唇乾燥發白,脾胃虛弱,為著她的身體還是讓她少吃些甜膩的點心吧。”
拂冬不滿道:“念秋你太壞了。”
抱夏笑看拂冬,“念秋說得對,拂冬啊,稍稍克製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吧。”
“你們兩個合起夥來欺負我。”拂冬躲在娘娘身邊,“娘娘,您看她們兩個,您替奴婢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