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清晨,她爹帶她去縣城便想要賣到青樓去。她聽到以後便偷跑了,撞到了上縣城找兒子的許大山。
許大山聽到這些,便和追上來的宋家人講道理,宋爹抹不開麵子,拉著她便走。
半個時辰後,許大山又找了上來,說要帶她回去做兒媳婦。
賣誰都是賣,宋家人收了錢就走了。
許毅愣了一下,“可是臘月二十八?”
她點頭,“正是。”
那天正是許大山接他那天,許毅心灰意冷隻知道他離開,並不知道何故。
原來
他還以為許爹是早就謀劃好的想找個女子把他拴在許家。
許毅懊悔當時不問清楚便定罪,他和張家人有什麼區彆。
好在現在知道了,他便更得好好的孝敬父母。
“哦,對了。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許毅從懷裡掏出地契,“這是在咱家的新宅基地,你收好。”
“新宅基地?”她眨了眨眼,很茫然,“咱們要和爹分家了?爹對咱們很好,住在一起還方便照顧他們,不用分。”
“不是分家,買了個大地皮,等建好新房咱家全搬去住。”
她眼神晶亮明顯有些期待,許毅從炕上爬起來,拿著紅紙墨汁回到炕上。
邊畫邊說:“往後咱們就住這,給女兒一間專門的小院子,種些她喜歡的花。”
“咱們院子種些菜。對了”他拿筆勾勒出柵欄模樣,“這個地方給你養幾隻小兔子,怎麼樣?”
許毅記得她很喜歡兔子,當時大哥打了一隻,她養了好久呢。
他在勾勒兩人未來的生活!
宋婉寧目光灼灼,緩緩,緩緩趴在他身邊,和他一起描繪討論。
院外,響亮的喝罵聲打斷了沉浸在幸福氣氛中的兩人。
“是哪個黑心肝的往我屋裡放老鼠,把老娘的衣服都咬了。”
“殺千刀的小畜生咳咳殺千刀的,往我米缸裡放老鼠。
兩人的聲音此起彼伏。
老遠都能聽出氣的不輕。
也是,聲音隔著院子都聽得清楚。
宋婉寧坐直身子,“這是怎麼了?”
許毅也不知道,"你在屋等著,我去瞧瞧。"
院子裡,許遠許旺都在,許毅便問,“老太太這是怎麼了?”
許遠:“老鼠把米和衣服磕了,正罵著呢。”
此起彼伏的“小畜生”接連不斷。
許旺推著二位哥哥進屋,“怪冷的,彆聽了。”
“小畜生的爺爺不也是老畜生。”他小聲嘀咕一句。
許毅挑眉,好小子。
他就琢磨著他上回拿著鬥大窟窿的小竹盒子捉蛐蛐不對勁,感情是憋壞主意呢。
解氣。
他摸了一把許旺的頭,意有所指,“最近可彆抓蛐蛐了啊。”
進到屋裡,許娘正在擦手,見許毅進來,“巧了,娘正要去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