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到了……”
葉絕的聲音沙啞低沉，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你們身上的……恐懼……”
葉絕閉上眼睛，高舉雙手，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包圍圈外的警察們麵麵相覷，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疑不定。
他們不是沒見過窮凶極惡的歹徒，但那些人要麼是色厲內荏的虛張聲勢，要麼是歇斯底裡的瘋狂咆哮。
像葉絕這樣詭異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這小子，”一點都不像個罪犯啊……
一個年輕警察低聲嘟囔，握著槍的手心裡全是汗。
“閉嘴！都打起精神！彆被他嚇唬住了！”
一個老警察低聲嗬斥，但語氣中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柳彬亦眉頭緊鎖，盯著葉絕的眼神像是鷹隼般銳利。
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自然能看出葉絕這副模樣不是裝出來的。
但越是這樣，他心裡就越是不安，一種莫名的煩躁感湧上心頭。
“你是誰？！”
柳彬亦往前邁了一步，厲聲喝道。
“跟我們走一趟，有什麼事回局裡再說！”
他已經認定葉絕就是這起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不管他是真瘋還是假癲，先抓回去再說。
柳彬亦辦案多年，最擅長的就是把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冤假錯案不知道辦了多少，也不差這一件。
四周的警察們也都舉起了槍，槍口一致對準葉絕。
他們心裡清楚，柳隊這是要“辦鐵案”了。
不過他們也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種事做好了，他們也少不了好處。
葉絕緩緩放下雙手，猛地睜開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柳彬亦。
他的眼睛布滿血絲，瞳孔如同染血般，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柳彬亦心頭一震，竟被這雙眼睛看得心驚肉跳，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他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握槍的手都有些顫抖。
【恐懼值+100】
“媽的！裝神弄鬼！”
柳彬亦惱羞成怒，厲聲喝道。
“我讓你老實點，聽不見嗎？！”
葉絕環顧四周，昏黃的路燈下，一張張驚恐的臉龐映入他的眼簾。
恐懼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讓他感到無比陶醉。
他低下頭，喉嚨裡發出低沉的笑聲，像是在欣賞一出滑稽的默劇。
“嘿嘿嘿……嗬嗬嗬……”
笑聲在寂靜的夜裡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柳彬亦和周圍的警察們都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直竄天靈蓋。
他們握緊手中的槍，卻感覺像是握著一塊冰塊，絲毫沒有安全感。
“沒錯，是我做的。”
葉絕抬起頭，慘白的臉上，那抹詭異的笑容更加明顯。
“那些人都是我殺的。”
他說的輕描淡寫，仿佛隻是在說今天吃了什麼東西一樣。
那些凶殺案，每一樁都殘忍至極，死者死狀淒慘，而且死前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柳彬亦原本打算將所有罪名都推到這個小醜身上，畢竟那些線索都指向他，而且他出現的時機也太過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