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段家彆墅內一片嘈雜,三姨太帶人過來鬨事說要分家產。
她在宅子裡肆意橫行,指使著帶來的人亂翻亂找,但凡看到值錢的東西便毫不客氣地拿走。
段沂芯這邊沒有足夠的人手,也不敢輕易和她起衝突。
見此情景,她在房裡把春綿叫過來,讓她俯耳過來,而後壓低聲音交代她事情。
“你去大太太房裡,把她銀行存錢保險櫃的鑰匙拿來。”
春綿聽此,麵露懼色,連連搖頭不敢應承,這可是偷竊財產的勾當,她是絕對不能做的。
“三小姐這,我萬萬不能做,要是被大太太知曉了,定會把我趕出段家的。”
段沂芯抱臂,滿臉不屑地嗤笑起來:“段家都要垮了,你還在乎會不會被趕出去?快去,拿來後,我帶你去徐家。”
春綿依舊不為所動,心裡想著大太太平日裡對她甚好,四小姐更是貼心,還給她藥膏用,三小姐這般行事,有違規矩,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做出這等違背良心之事。
春綿堅定地搖搖頭:“對不住,三小姐”
段沂芯氣惱不已,這仆人竟如此膽小怕事,看來隻能靠她自己了。
“罷了,指望你沒用,我自己去拿吧。”
段沂芯起身要出門去拿錢,春綿覺得三小姐這樣不對,她這是偷竊大太太的錢,她連忙拉住段沂芯的胳膊,打算好心勸說她。
“三小姐,這可使不得啊,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兒,您不能這麼做!”
段沂芯用力甩著胳膊,怒喝道:“鬆開!彆擋我的路!”
春綿死死拽著不肯鬆手,苦苦勸道:“三小姐,咱們不能做這種缺德事,段家就算再難,也不能這般沒了規矩啊!”
段沂芯嫌她太煩,猛地一用力,把她一把推倒。
春綿猛地往後栽去,頭重重磕到桌角上,鮮血頓時汩汩流出,染紅了一片地麵。
段沂芯回頭一看,見此場景有點嚇到,小心翼翼走過去用腳踢了踢她,見地上的少女絲毫不動彈,她沒了耐心,抱臂冷眼看著。
“彆裝了,快起來!”
然而春綿仍舊一動不動,段沂芯心裡“咯噔”一下,忙蹲下身子去查看。
她心中有些慌張,顫抖著用手去試試春綿的呼吸,這一試,令她整個人嚇得往後跌倒過去,她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
春綿竟沒了氣息。
“啊!!”
段沂芯驚慌失措,忙不迭地爬起身來,迅速跑出門去。
出門看到外麵那麼多凶神惡煞的小混混,她小心翼翼地潛上樓,徑直奔向大太太的房間。
一進大太太的房間,她趕忙關上房門。
此刻,她的心臟“怦怦”狂跳,目光快速環視房間一圈後,便手忙腳亂地翻找起來。
她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滿是慌亂與急切,她必須趕在那些人上來之前找到鑰匙。
然而,翻找許久,卻始終無果。
她急得嘴裡不停喃喃自語:“之前大太太取錢,明明聽到她說放在房間裡的某個小盒子裡的。”
“這該死的老太婆,究竟藏哪兒去了?”
樓下的嘈雜聲愈發逼近,也愈發響亮,就在她心急如焚之時,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的櫃子裡發現了一個上著鎖的小盒子,她拿起盒子在耳邊晃了晃,聽到裡麵有金屬碰撞的聲音,她嘴巴勾起一個笑,就是它了!
段沂芯不禁沾沾自喜,剛抱著盒子準備下樓,這時,三姨太一間間房間搜了過來,來到了大太太的房間前,段沂芯恰巧出門,兩人恰好正麵撞上。
三姨太看到她抱著個盒子,大聲問道:“你拿了什麼?”
段沂芯下意識地把盒子往身後藏,“沒,沒什麼!”
“少廢話,拿來!”三姨太衝上去就要搶。
兩人爭執不下,互相拉扯著,誰也不肯鬆手。
突然,段沂芯一個失手,盒子飛了出去,掉在了樓下。
就在這時,段霖安回來了,帶著老婆孩子,領著大包小包,剛進門就看到家裡麵一片混亂,一些人在家裡翻箱倒櫃的。
頭上還飛下來一個盒子,砸在他腳邊。
他抬頭看了看,又回頭看了眼這些翻東西的人,頓時怒喝道:“你們都在我家中做什麼!!都給我住手!這成何體統!”
那些小混混根本不聽他的話,拿著棍子指著他說:“你誰啊你,你管得著嗎?”
“我是段家長子,你們在我家中亂翻什麼?”
話音未落,一個滿臉橫肉的小混混率先衝了上來,揮舞著手中的棍子就朝段霖安的背上砸去。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段霖安被這狠狠的一擊打得身子一佝,往前猛地撲去。
還沒站穩,另一個瘦高個的小混混趁機抬腿朝著他的腹部猛踹一腳,段霖安猝不及防,被踹得後退了幾步,後背又猛地撞在牆上,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哼,段家長子又怎樣?今天就是要給你們段家點顏色瞧瞧!”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小混混叫囂著,一群人隨即一擁而上,將段霖安圍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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