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霜立刻反應過來,用手中的稱杆挑開那襲來的手,將襲擊的人踹開了幾米的距離。
公羊海樓顯然是被嚇著了,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將身子縮了縮,儘量將自己隱藏進那巨大的拔步床中。
外頭已經響起了打鬥聲,拒霜的布置很快就起了作用,來襲擊的人不一會就被拿下了。
拒霜卻覺得沒有那麼簡單,若隻是這種級彆的襲擊,怎會讓英銳不惜身份暴露也要提醒自己?
她對著海樓道:“海樓,外頭還需要我去主持一二,今夜我不一定回來,但若是還有事情,一切由你全權解決,你可明白?”
他已經從被襲擊的驚嚇中緩了過來,雖然還有些顫抖,但還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拒霜隨即又對外頭喊了一聲:“鈴竹,守好王夫,不管發生什麼,必須保護好王夫性命。”
一個消瘦的少年出現在兩人麵前,他跪地抱拳,隻淡淡的回了一聲:“是。”
便隱藏在暗處,不再出聲,這讓原本想問些消息的海樓有些無措。
吩咐完畢,拒霜出了銀杏苑,來到了前院書房,她總覺得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推門進入,女皇已經離開,她的出現和消失都沒有驚動任何人,可拒霜就是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鈴蘭帶著一隊龍鱗衛來到拒霜的麵前,稟報關於皇陵的秘密,可最終也隻是探查出有人在皇陵後山活動而已。
英銳到底要說什麼?諸葛明宛到底是怎麼逃脫的死刑?
一切就像是一張大網,將拒霜籠罩在裡頭,讓她無法呼吸。
正當她走神的時候,一股強烈的惡意讓她幾乎瞬間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抬頭向前看去,就發現一個身穿龍鱗衛盔甲的人,正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看。
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出手,一股來自靈魂的顫抖幾乎要將拒霜吞沒。
她下意識的運行起功德心法,強烈的金光將兩人吞噬,一個機械音不甘的出現在拒霜的耳中。
【憑什麼!這人的身上怎麼會有規則的味道?】
小丸子的聲音更是帶了幾分情緒:【就憑你?也想吃了我的宿主?你個垃圾,早該銷毀了!】
兩隻統子不知道做了什麼,等金光消散的時候,諸葛明宛的頭顱已經在拒霜的手裡了。
他笨重的身子不甘的倒下,一如他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滿是淩厲的殺意。
拒霜隻覺得身心俱疲,她有些嫌棄的將那顆頭顱扔到地上,拿出帕子想擦擦手,卻怎麼也擦不掉。
鈴蘭適時出聲:“王爺,是臣的錯,若不是……”
拒霜搖搖頭,諸葛明宛是有係統的人,即便他沒了女皇的愛意,想要混進王府也不是難事。
鈴蘭見拒霜無意責怪她這件事,便讓那些龍鱗衛先下去,然後自己則是留下交代了關於季家軍的事情。
“當年最後一支最神秘的季家軍,留在了皇陵後山。”
季家軍最神秘的那支軍隊,是由十二個暗衛組成的,她們名為十二羅刹。
個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是季家軍的靈魂所在。
季家軍打散之後,有人找到了十二羅刹,希望她們出山,重整季家軍的風華。
可她們都是身負使命之人,沒有少主令,她們是不能輕易出山的。
當年鈴蘭找到拒霜,投誠拒霜,就是希望拒霜能重啟少主令,將十二羅刹接出來,為她所用。
但相處了許久,她深知,拒霜從不是嗜殺之人,她也沒有問鼎皇權的意思,輕易是不會啟用十二羅刹的。
因此,鈴蘭隻得自己帶著少主令,去了皇陵,說動了其中兩位,先出山保護拒霜。
至於剩下的十位,則是經營著當年拒霜父侍留下的財產,養活留在皇陵的那些季家軍。
女皇分去守皇陵那些季家軍,曾經是軍中最不善武藝的存在,可如今,也被十二羅刹訓練的能以一當十。
而被分化到各個地方軍中的季家軍,卻早已不是當年的樣子,他們很多都忘記了初心,在地方做著發財的美夢。
拒霜知道了很多關於季家軍的真相,但諸葛明宛不是一個人,他還拉攏了不少想著從龍之功的官員,這件事遠沒有結束。
她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對著鈴蘭道:“今日是本王大婚,你們也該來喝杯喜酒。”
她故作輕鬆的樣子,看在鈴蘭的眼中,莫名的有些心疼。
“王爺成婚,定然是要討杯喜酒喝的。”
鈴蘭順勢接過了話茬,然後又道:“大家許久都沒有鬆快鬆快了,正好趁著今日,都歇歇。”
女皇駕崩那日,九十九盞長明燈同時熄滅,拒霜親手為她點燃了屬於她的那盞。
她抱著玉璽踏入宣政殿時,階下跪著的朝臣中突然暴起數道寒光。
"陛下小心!"身邊侍從飛身擋劍的瞬間,拒霜終於看清刺客腕間的曼珠沙華刺青——正是季家暗衛的標記。
她的瞳孔劇烈的收縮,滿是對這些人的失望,心中更是湧起無儘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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